武則天內心非常的激動,終於讓祭酒大人把機會給了她。她之所以不停的鋪墊,一直壓著不說蝗災解決辦法,就是讓祭酒大人說出來。
這一個計謀,她和劉亦璿商議了一天一夜,每一個環節都想到了。
她們知道,這次報名絕對不會順利,每一步的算計,都想過許多的處置方案。
因為這是他們唯一的機會,也是天下女子的唯一機會,錯過了這次機會,女子永無翻身之日。
好在,場麵的主動權一直掌控在她們手中,這才按著她們的意思,一步步地前進著,終於是讓祭酒大人跳入了他們挖好的坑裡麵。
自古以來,就沒有人能夠完美的解決蝗災問題,每一次蝗災,不是易子而食,就是流民遍地,甚至導致一個王朝顛覆都是常例。
而在場的學子,學習的都是儒家文化,儒家向來將天災視為是上天給天子降下來的懲罰,以此來製衡皇帝,每次出現天災,都是皇帝德行不端,讓皇帝背鍋。
而這些人不說去學習殿下的論斷了,都是嗤之以鼻,認為是殿下為了給皇帝逃脫罪責,故意弄出來的理由罷了。
他們壓根就不會去研究這個問題。
而她和劉亦璿以及跟隨殿下的那些部下卻不同,他們始終認為殿下的言論是對的,各種災難,都是很自然的自然現象,是有規律可尋的。
既然是有規律的自然現象,那麼就會有無數種解決的辦法,萬事萬物,相生相克,這便是規律。
劉亦璿心中也是非常地激動,辛苦了這麼長時間,研究了無數的雜學知識,徹夜未眠商討各種計策,今日終於要成功了。
長樂公主見武則天要說出解決蝗災的辦法,一把就揪住了晉王李治的耳朵,小聲道:“適可而止,不然,他告到父皇麵前,有你好果子吃!”
晉王李治連忙道:“姐,疼疼疼……”
不過,今日他總算是出了口惡氣,當著自已老師的麵,將老師罵了個狗血噴頭,實在是太爽了。
最主要是,自已老師還拿自已沒辦法,隻要自已現在不承認,以後也堅決不承認,就算告到父皇麵前,孔穎達也拿他沒有絲毫辦法。
讓你平時打我板子,讓你平時罰站本王,讓你平時給本王穿小鞋,你這個老東西,沒事就喜歡給母後和父皇告狀,簡直了……
不過當他聽到姐姐的話,頓時就往後撤退,適可而止是最好的,不然,待會要是當麵抓住了,自已可就沒轍了。
所有人都看向了武則天,都想要聽聽,這個女子,究竟如何能解決上天降下來的天災?
武則天深深吸了一口氣,和劉亦璿對視一眼,兩人四目相對,狠狠地點了點頭。
“假如小女子成為朝廷的某個縣的縣令,小女子上任前,率先了解那個縣的所有情況,包括地理位置,交通狀況,人口,以及當地風俗習慣,以及當地的各種勢力,人物關係。”
“這一點諸位認為能辦到嗎?”武則天說完,連忙打了一劑預防針,生怕這些人待會挑毛病,先將路給堵死。
在場的所有人都點點頭,既然你要去上任,關於那個縣的情況,吏部自然會給你資料,讓你先了解情況,甚至還會讓你和前任官吏進行交接。
祭酒身邊的另外一個人笑道:“小姑娘,你剛才可是說,你是到了那地方,蝗災突然爆發的,沒有時間給你準備。”
武則天笑了笑,說道:“這位大人說的極是,但這跟率先了解一個縣的情況有衝突嗎?難當這些情況,要去做一個父母官,難道不應該去提前了解嗎?”
那人嘴角抽了一下,碰了一鼻子灰,緩緩往後退了一步,這女子果然尖酸刻薄。
他隻是提醒一下而已,竟然給他扣了一個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