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穎達真的是急了。
一把抓住王珪的手,吼道:“一個月時間了,為何地方沒有向朝廷稟報,地方那些人吃什麼乾飯的?”
“這個儒聖簡直可惡極了,他為何要這麼做?”
王珪皺眉,心想,儒子不是什麼好東西,這是大家早就知道的事情,儒家早已分為兩派,兩派互相爭鬥了上百年,儒子這一派掌控著武力,收拾文派那是遲早的事情。
隻是這次因為儒子想要指揮天下文人為他所用,然而這個想法很美妙,現實很殘酷,被朝廷給截胡了。
所以儒子隻能拿稷下學宮動手了。
他猜測,儒子之所以對稷下學宮和學宮裡的大儒動手,主要還是想要逼迫他們這些朝中的儒家大臣。
可儒子的如意算盤打的挺響的,但沒有任何作用,咱們這些人,好不容易熬到今日的地位,豈能為了你儒子而放棄?
“祭酒大人啊,你錯怪地方官吏了,不是他們不想給朝廷稟報,實在是稷下學宮獨立於朝廷,不屬於地方管轄,儒子直接在稷下學宮動的手,其他人壓根就不知道。”
“就連吾等知道也是有一位學子從稷下學宮逃出來,足足逃了一個月,這才抵達長安城。”
“祭酒大人,這邊就交給吏部侍郎黃石吧!”
“房相和侍中在天上人間等著您呢!”
“咱們得好好商議一下,如何才能救出老師和其他大儒們來。”
孔穎達心中惱怒,他一定要率領大軍前去營救稷下學宮和學宮裡的大儒們。
“好,”咱們趕緊走吧!”
王珪對著黃石道:“小黃啊,你現在主持報名事宜,老夫先和祭酒大人去商議一件天大的事情。”
吏部侍郎黃石躬身道:“兩位老大人請便,下官一定將此事做好。”
黃石目送兩位大佬離開後,這才將目光看向了眾人,今日這裡自已就是老大,該怎麼報名,就怎麼報名?
就算是他讓兩位女子直接報名了,這個鍋還的孔穎達背著,因為他走的急,並沒有說,這兩位女子能不能報,但按照他和這兩位女子之前的打賭內容,自然是能報的。
不過,國子監除了祭酒外,還有司業,如丞,監事,主簿,掌印等。
不過這些人今日都拿不了權,權在自已手中。
“國子監司業何在?”
剛才在孔穎達身邊獻殷勤的那家夥,連忙道:“黃大人,司業裴大人正在國子監安排任務,下官帶你前往。”
“你是何人?”黃石是真不認識此人,剛才此人將小人嘴臉表現的淋漓儘致。
“下官國子監主薄王升平。”
“帶路吧!”
接著他對王珪和他帶來的人安排道:“組織好所有學子,儘快排好隊,準備好所有資料,等本官見過司業後,就開始報名。”
國子監的司業叫裴宣機,是裴距的兒子,裴距曆經兩朝三帝,是前朝的重臣,一生都在為大隋的江山東奔西走,是隋朝著名的外交家,戰略家。
隋朝覆滅後,投靠了李淵,後來跟隨了李世民,並且追隨李世民發動玄武門之變,年近八十的他,被任命為民部尚書。
裴宣機確實和他父親不同,他就是那種默默無聞做事的那種人,也不想向上爬,在父親的幫助下,這才坐上了國子監司業的位置,不過也是四品官員了。
在國子監這個重要的位置,除了孔穎達之外,就他的權力最大了。
他之前就聽到外麵吵鬨的厲害,不過他覺得有祭酒大人在,祭酒大人肯定能處理好外麵的事情,他忙活自已的事情就好。
一切都準備就緒,就等待學子們一個個進來開始報名,對學子的情況進行篩查。
國子監的博士們,坐了一溜,大概有二十多個報名點。
就在這個時候,他剛要去外麵看看什麼情況,就見吏部侍郎黃石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