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們一行人出來,站在門口側麵警戒線外的幾位媒體記者,頓時都被驚呆了,目瞪口呆地看著蕭然他們。
好在這些家夥都久經沙場,轉眼就清醒了過來。
緊接著,這些家夥就像打了雞血一般,紛紛扯著嗓子開始高聲提問。
“早上好,肖恩先生,我是《紐約時報》的記者,請問你們為何要全副武裝?是要押運什麼寶藏嗎?”
“早上好,肖恩先生,我是nbc的記者,請問你打算如何處理藝術大師帕格尼尼的那三把小提琴,會把它們留在紐約嗎?”
聽到媒體記者的這些提問,蕭然立刻停住腳步,看向了這些所謂的無冕之王。
在他眼中,這些家夥現在都是可供利用的對象。
他掃了一眼這些家夥,然後微笑著朗聲說道:
“早上好,各位媒體記者朋友們,我是肖恩,很高興在這裡見到大家”
“我們之所以全副武裝,是因為要押運一些頂級古董藝術品去銀行保險庫”
“廣場飯店的安保措施很不錯,但還是不如銀行保險庫,這是出於安全考慮”
“至於藝術大師帕格尼尼的那些小提琴,大概率是會留在紐約的,大家不必擔心”
簡單回答了幾個問題,達到目的之後,蕭然就結束了跟這些媒體記者的互動。
隨後,他來到停在酒店正門口的凱雷德總統一號防彈suv旁,這就準備上車離開。
幾乎就在他登上這輛總統一號的同時,第五大道北邊突然傳來一陣巨大的喧鬨聲。
“我們不能呼吸,警察去死!”
伴隨著此起彼伏、充滿憤怒的抗議口號,還有一陣陣淒厲的警笛聲。
遠處大都會博物館的上空,也出現了兩架警用中型直升機,在空中呼嘯盤旋。
不用問,黑命貴運動的示威遊行隊伍過來了,距離廣場飯店還有大約六七百米。
聽到這陣喧鬨聲,現場所有人的臉色都為之一變,全都轉頭看向了北麵。
蕭然也一樣,掃了一眼北方。
緊接著,他突然大聲說道:
“夥計們,立刻上車,咱們離開這裡,儘可能不要跟示威遊行隊伍撞上”
“警方估計很快就會封路,咱們必須立刻離開,否則很可能會被堵在這裡”
說完,他直接鑽進了車裡。
緊隨其後,大衛他們也紛紛上車,沒有絲毫遲疑。
轉眼的功夫,這支押運車隊就轟然啟動,駛離了廣場飯店。
從廣場飯店出來,車隊立刻右拐,上了旁邊的第五大道,徑直向南駛去。
結果前行不過五六十米,一隊紐約警車呼嘯而來,直接封死了廣場飯店樓下的十字樓口。
那是五十九街和第五大道的交口,一個非常重要的交通節點。
警方封鎖這個十字路口的目的非常明確。
那就是控製這場黑命貴運動遊行示威的規模,避免抗議活動波及到整個曼哈頓島。
他們打算把這場遊行示威控製在規定線路上,進而控製遊行示威人群,將損失降到最低。
抵達十字路口後,警方立刻分出一部分警車,橫在東西兩個路口上,切斷了東西向的59街。
他們隻留下第五大道從北向南的一條路,讓第五大道上的行人和車輛儘快離開。
那些沿著第五大道由南向北行駛的車輛,隻能立刻掉頭,或從其它街道離開第五大道繞行。
轉眼的功夫,第五大道上已亂作一團。
尖銳的汽車喇叭聲、惱火不已的咒罵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至於街道兩邊那些鱗次櫛比的奢侈品商店,早已關門上板,大門緊鎖。
這些奢侈品店都是真正的上板,每家都用大塊且厚實的木板,將門窗徹底釘死,封的密不透風。
他們之所以這麼做,就是怕零元購活動光顧自家店鋪。
現在幾乎每一場黑命貴遊行示威,都伴隨著瘋狂的打砸搶燒、伴隨著一場場集體零元購狂歡!
麵對這種情況,各商家都提心吊膽的。
他們能做的卻不多,也就是用木板把自家店鋪封起來。
但是,那些釘在門窗外的木板,又能起到多大作用?
看到車窗外亂成一鍋粥的第五大道,蕭然無奈地搖了搖頭。
“誰能想到,紐約竟然會亂成這個樣子,希望咱們今天一切順利”
說這番話時,他那雙隱藏在墨鏡下的眼睛裡,卻滿是幸災樂禍的笑意。
說話間,車隊已快速向南駛去。
而在車隊後方,一大片漫無邊際的黑雲,正從第五大道北邊席卷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