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功夫,相田真讓帶著安東尼他們返回了古董店。
見麵之後,安東尼立刻彙報了一下情況。
“肖恩,你買的那個佛頭,已存放在保險庫裡”
“通過安裝在佛頭上的定位裝置,咱們隨時能確定佛頭所在的位置”
“除非定位裝置被人取下來,咱們才有可能失去佛頭的位置”
蕭然微笑著點了點頭。
“乾得不錯,回頭你留意一下定位信號,我相信佛頭放在這裡很安全”
“好的,肖恩,我會留意的”
安東尼點頭應道。
說完之後,他就退到了一邊。
再看相田真讓,臉色看著有點發黑,心情彆提有多鬱悶了。
但是,他隻能提心吊膽地憋著,根本不敢抱怨。
多說多錯,這點道理他還是懂得。
但是,蕭然並不打算就這麼放過他。
下一刻,他突然說道:
“相田老板,你的保險庫裡應該有不少好東西吧?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讓我們參觀一下?”
“當然,如果你不願意,我們也不便強求”
相田真讓的臉色突然一變,又飛速恢複了正常。
下一刻,他連忙鞠躬回應道:
“肖恩先生,店裡的古董文物和藝術品,基本都已擺了出來,就在這些博物架上,大家都看得到”
“保險庫裡的東西不多,隻有寥寥幾件,而且大多是訂出去,還沒來得及提走的東西,不便進行展示”
“至於你購買的佛頭,我們會儘心保護的,直到你離開日本時,提走那件寶貝,到時我們會送貨上門”
蕭然看了看這家夥,隨即點了點頭。
“既然這樣,那就算了吧,我再看看店裡陳列的這些寶貝”
“長穀川先生說的沒錯,你這家古董店裡,的確有一些很不錯的寶貝”
“比如這件天青釉筆洗,非常精美,看著就讓人眼前一亮,愛不釋手”
說著,他就從博物架上拿起一個天青釉筆洗,欣賞了起來。
欣賞的同時,他也在跟相田真讓討論這件瓷器,並詢問了一下報價。
站在一旁的長穀川等人,眼中的疑惑之色卻越來越重。
通過蕭然的一係列動作,以及跟相田真讓的對話,他們似乎看出了一些不對,卻又說不上疑點在哪裡。
他們上下打量著相田真讓,打量著這家古董店裡的一切。
在他們眼中,現在的相田古董店和相田真讓身上,突然多了一層迷霧,跟之前已截然不同。
麵對他們的懷疑目光,相田真讓頓時就有種如芒刺背的感覺。
但他隻能硬著頭皮,向蕭然介紹那個天青釉筆洗的來路,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
與此同時。
遠在幾百公裡之外的大阪,一棟日本傳統風格的彆墅裡。
兩名神戶山口組的高級頭目,正緊皺眉頭,看著平板電腦上的監控畫麵。
出現在平板電腦上的,正是東京相田古董店裡的實時監控畫麵。
監控畫麵中,蕭然正在查看那件天青釉筆洗的底款。
他的聲音也同步傳出,傳入了這兩個山口組大佬的耳中。
“咦!這個天青釉筆洗的底款,居然是大清雍正年製,難道是雍正仿北宋汝窯筆洗?看著有點意思”
說著,他又從大衣口袋裡掏出放大鏡,仔細觀察起來。
看著監控畫麵上的他,遠在神戶的兩個山口組大佬,都恨得牙根直癢癢,卻又無可奈何。
此時的他們,都有些心驚肉跳,滿眼擔憂之色。
片刻之後,其中一位大佬突然說道:
“肖恩這個混蛋實在太狡猾了,而且做事總是出人意料之外,讓人摸不著頭腦”
“這個混蛋會不會發現了相田的身份?所以才搞出這麼多事情,如果是這樣,那麻煩就大了!”
“咱們要不要立刻做出反應,把藏在相田古董店裡的那些東西轉移走?免得被這個混蛋發現”
聽到這話,另外那位山口組大佬頓時陷入了沉默。
思考了良久,那個家夥這才搖頭說道:
“一動不如一靜!現在這種情況下,咱們最好不要做什麼動作,那樣反而更容易暴露!”
“因為山本勝義和森田那些蠢貨的緣故,東京警視廳、甚至警察廳都已盯上社團,並展開了專項調查”
“為避免暴露,咱們最好什麼動作也不做,安靜一段時間,等肖恩這個混蛋離開日本,風聲也就過去了”
“至於相田真讓及其手下,應該不會暴露,他們是從大阪過去的,在東京已二十幾年,一直隱藏的很好”
“知道相田真實身份的,除了你我,社團裡不超過三個人,就連森田那個蠢貨,也不知道相田的存在”
“肖恩那些混蛋剛來日本沒幾天,根本不可能知道相田的身份,他們也沒那麼容易查到真相”
聽到這番解釋,另外那位大佬不禁點了點頭。
正當他要說點什麼,放在旁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這家夥立刻抄起手機,接通了電話。
電話是他手下一個頭目打來的。
僅僅聽了兩句,這位山口組大佬的臉色就變了,直接破口大罵起來。
“八嘎!中國來的專案組跟大阪警視廳那些混蛋一起,剛剛突擊搜查了咱們的一家古董店”
“在那家古董店裡,他們搜出了幾件來自中國的走私古董文物,這下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