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圖浩臨死反撲,最後含恨一擊,在盛懷安的腹部留下了一道傷口。
斬殺一個武師大圓滿的敵人,並不是很輕鬆,盛懷安氣血消耗也非常的大。
他從懷裡掏出一枚療傷丹藥服用下去,止住傷口流血。
他還得喜歡碾壓式的戰鬥,這種差不多勢均力敵的戰鬥,打起來真的很累。
像是武徒,武者,他一刀一個,殺起來多簡單。
“不過越強,殺戮值越多!”盛懷安感到欣慰,斬殺了武師大圓滿的敵人,能得到二十五點殺戮值。
斬殺了呼圖浩,他周圍就沒有匈奴強者了,都是武徒境界的匈奴士兵,武者境界的匈奴士兵都少。
“殺!!”
盛懷安全身血煞之氣彌漫,如同一尊蓋世殺神,周圍的匈奴士兵,沒有能擋得住他一刀的。
很快周圍這段城牆上的匈奴士兵,就被他殺戮乾淨。
地上堆滿了屍體,血液將城牆地磚染得血紅。
戰爭,隻有生與死!
冰冷,鐵血!
看到盛懷安大殺四方,守軍士兵忍不住叫好。
盛懷安殺得越多,他們麵對的敵軍越少。
“鐺!!”
盛懷安被一刀震退,手臂發麻,他定神看著對方,呼延挺眼神冰冷,不帶絲毫感情。
“後退,他不是你能對付的。”林校尉擋在了盛懷安前麵。
盛懷安點點頭,轉身就去對付其他匈奴士兵,此人給他極其危險的感覺,必然是後天武者,而且還是其中的強者,並不是他現在能對付的。
“敢擋我者,死!”呼延挺目光冰冷的殺向林校尉。
“且來試試,看誰先死!”林校尉提刀對上了呼延挺。
兩人都是後天武者,大戰在一起,周圍的人紛紛讓開,將地方讓給兩人大戰。
天空中,三尊宗師還在大戰,威勢恐怖如淵。
好在戰場是在天空中,要是在地麵上,怕是早已打得山崩地裂。
楊曄一手霸王槍法,打得匈奴兩尊宗師隻能聯手抵擋,威勢無雙。
他一人,就可擋千軍萬馬。
整個安寧關,若是沒有他鎮守,早就已經被匈奴鐵騎踏平。
大戰良久,兩尊匈奴宗師依舊奈何不得楊曄,隻能無奈退走。
看著匈奴兩尊宗師退走,楊曄轉身飛回城樓頂,站在那裡,血紅的戰袍飄蕩,金甲粼粼,異常的耀眼。
那氣勢,如同一尊山嶽,鎮守在那裡,千軍萬馬不可越!
楊曄,就是安寧關的定海神針。
匈奴大軍中。
左賢王看到兩尊宗師無功而返,又氣又無奈。
那楊曄,強得離譜,以一敵二,都完全不落下風。
要麼斬殺楊曄,直接摧枯拉朽破關。
要麼破關,逼退楊曄,否則,這安寧關,想要拿下,實屬不易。
……
戰鬥持續到傍晚,匈奴大軍,依舊沒能拿下城牆破關,丟下幾千具屍體,隻能退兵。
城牆上,守軍並沒有因為打退敵軍而喜悅。
一營士兵,隻剩下不到三百人,可想而知,戰爭是何其慘烈。
安寧關守軍,已經被消耗過半,下到校尉,上到將軍,無人喜悅,一個個都無比擔憂。
再這樣下去,十天後,安寧關士兵將消耗殆儘。
盛懷安看著滿地的屍體,這些都是一起奮戰的袍澤,而如今卻變成了冰冷的屍體。
這些士兵也有家人,有愛人,有人等待著他們回去。
其背後,是多少個家庭!?
他們也是人,也會想念家人,想念夢中的那個她。
可麵對敵軍,他們亦不曾後退一步,他們亦是熱血男兒。
“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
這就是戰爭!
他拖著沉重的步伐,走下了城牆。
戰袍破碎,戰甲滿是刀痕,他頭發潦亂,臉上滿是汙血。
“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林校尉看著盛懷安的背影。
“好詩句,這小子,文采斐然啊,聽聞此子以前是一個書生。”
看了看地上的屍體,有敵人的,也有部下將士的。
他第五營,如今隻剩下兩百多傷殘,死傷幾乎超過了九成。
這些不是冰冷的數字,而是一個個鮮活的生命。
林校尉默然,這就是盛懷安的感悟嗎?
當真是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
一句詩,硬是將戰爭描述得無比的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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