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孫德峰終於忍不住了,從頭到尾,唐莞這個陌生的姑娘總給他一種熟悉的抽象感。他突然拿出了一根新的大蔥,遞給唐莞,開口道:“整一根?”
端著一碗涼麵並排蹲著,唐莞吸溜吸溜地吃著,絲毫不顧形象,“好歹也是道長的同門,道長都那麼厲害了,她同門能差到哪裡去?”
“他真是唐岑?”
“海柱呢?”
“簡單。”
“那整。”
就這條了。
“no!!!!!”
“偽裝?”
周離看著天空中的月亮,深吸一口氣,開口道:“對上道長,我倆一九開。”
“你是一?”
周離點點頭,冷靜道:“現在去弄,時間差不多。”
“在鞍山的地下塞滿炸藥,然後直接來一個群體大爆炸。”
唐莞和周離一起開始思考,回憶起了平日裡的朱淺雲。在短暫的沉吟後,二人整齊地搖了搖頭,堅定道:
胡亂地一個起手式,但緊接著就是精巧至極的一記推手。一橫胳膊擋在猝不及防的黑麵馬匪麵前,攔住對方的腰部,空出的一手摁在了對方的胸口,柔和而剛毅的力瞬間纏在了對方的身軀上,劉海柱渾身齊發力,瞬間,那黑麵馬匪被重重地摔倒在地麵上。
“孫哥,我現在還是懷疑,你不是不打女人,而是宋女俠當年給你留下的心理陰影太大讓你不敢打女人了。”
那黑馬匪看到了劉海柱衝進鐵門後,頓時大驚失色,連連幾步想要阻止劉海柱。但撲麵而來的熾熱氣息直接讓他停在了原地,弱火的他看著麵前的鐵門,麵露難色。
周離摸了摸食指,看著天空中的一輪弦月,開口道:“哥們吃過的鴻門宴也不差他一個了,不就是鴻門宴嗎?你吃的越慢,越平淡,他就越慌亂。”
對周離豎了一個北梁手勢,孫德峰好奇地問道:“所以,老唐你是咋整的?葵花寶典?”
“你他嗎瘋了?”
“啊?”
結果白糖,唐莞樂嗬嗬地道了聲謝,然後表情僵硬了。
“····”
劉海柱爆了粗口,“狗東西這麼耐摔?!”
因此,男人絲毫沒有因為劉海柱的話語有半分的腳步停頓,反而跑的更快了。但劉海柱也不甘示弱,看起來很拖遝的黃膠鞋用力一蹬,仿佛飛出去了似地繼續奔跑著。
周離有理有據地分析道。
而且不耐高溫。
看向唐莞,孫德峰的表情一下就像是吃了蒼蠅一樣,“她這副模樣,馬玉嬋不會感到難過嗎?”
周離的冷靜回答點燃了孫德峰的大腦。
劉海柱心裡也苦,本來按照計劃,他現在應該會去孫家找周離吃團圓飯,大家夥樂嗬嗬地慶祝韓世忠被打了個聲東擊西。但按照現在這種情況,這口團圓飯大概率是吃不上了。
“想好了。”
“老···老大···”
“五五開吧。”
聽到這老大的話語,三個小弟頓時欲哭無淚,但卻又不敢不從。沒有辦法,這黑麵男人是海外異人,天生力大無窮,刀槍不入,一雙鐵肘無人能擋,嗅覺靈敏更是令人咋舌,好似曼巴黑蛇,一旦纏人就無法被甩脫,因此人稱黑曼巴。
“弄什麼?”
指著唐莞,周離幸災樂禍地說道:“純娘們的唐岑形態,喜歡嗎?反正朱淺雲是很喜歡。”
“大女子行不改姓坐不改名。”
孫家大院的客房裡,周離蹲在台階上,一臉納悶地說道:“咋還沒回來呢?這多長時間了,不能出事兒吧。”
另外三個小弟此時也跟了過來,氣喘籲籲地扶著膝蓋,上氣不接下氣。
“對,我是一。”
孫德峰呆滯了,“那僵屍呢?”
“不是,你吃大蔥蘸白糖這種事情也算是平平無奇?”
“藍胖子都記得住,看來我之前說書的時候你沒少聽啊。”
“我屮!”
“大意了。”
“他,進去,了,我不耐火,進不去。”
“曼!”
當年的周離也是北梁著名說書人,什麼《一路向西遊記》《大罵江湖》《倚天劍之張三豐有槍》等等都是他的不傳之秘,而唐莞自然也聽說過葵花寶典。
“溝槽的唐岑!”
周離點點頭,淡然道:“一秒內道長打死我九次。”
指著那扇門,操著半生不熟的中文,黑臉男人黑著臉說道:“你們,進去,給我把他,摔死。”
“孫哥,伱認不認識劉海柱?”
指著唐莞,孫德峰一臉世界觀崩壞的表情問道:“老周,你彆騙兄弟,這玩意真是唐岑?”
唐莞歎了口氣,說了一堆廢話。
劉海柱呆滯地站在寬闊的平台上,佝僂著身姿,茫然地看著腳下那連綿不絕,仿佛將這鞍山的內部掏空了似的宏偉建築,大腦一片空白。
這個陌生的鐵門裡傳來的溫度是劉海柱都有些難以招架的,但他好歹也是個職業法師,隨手一揮,一道清冷的氣息遍布在他的身體之上。他直接踹開鐵門,鑽了進去。
孫德峰一臉看傻逼的表情,怒噴道:“先不說你把鞍山炸了有多少人慘遭毒手,咱就說炸藥,我是去偷還是騙能弄到炸掉一座城的炸藥啊?你當我是多啦逼夢嗎?什麼都能往外掏。”
“所以···?”
周離想了想,冷靜地回答道:
“五秒鐘他能讓我跪地上唱五小時的征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