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之一的嬴鳶弱嗎?/br弱,隻有十分之一的分身不足以直接對抗死亡。若是嬴鳶以全盛姿態出現在這裡的話,光柱這玩意就不用以抽象的姿態出現了。/br但是,真的弱嗎?/br金子削弱了十分之九,它依舊是金子。可能不夠重,但依舊不會害怕火燒。/br嬴鳶,就是這塊金子。/br靈魂的對抗,薑黎會弱於死亡,因為她本身就是生活在鬼界之中,她的所有力量源泉都是建立在鬼界之上的。鬼界意識想要湮滅她的靈魂,薑黎隻有阻擋一時間的可能,絕對無法戰勝對方。/br但嬴鳶不一樣。/br作為一個活了幾千年的僵詭,嬴鳶這幾千年來除了沉睡就是在對抗黃沙之主。當然,她肯定不是直接提著拳頭衝上去毆打黃沙之主,而是用靈魂逐漸碾碎黃沙之主的殘餘。/br這個對抗的過程聽起來很簡單,畢竟黃沙之主已經死了。但實際上,這很難,難到連嬴鳶都無法用一時來消滅對方,隻能依靠天地意識逐漸磨滅對方的心智,讓黃沙之主自我崩解。/br因為對於古神而言,**的消亡隻是他們無儘生命中最為微不足道的一筆痕跡。靈魂的永生,才是他們的根基。而嬴鳶,就是在麵對一個幾乎無法用靈魂戰勝的敵人,活生生用靈魂磨滅了對方的心智。/br所以,嬴鳶的靈魂強度是遠超所有人想象的。可以說,即使是直麵死亡,嬴鳶十分之一的靈魂也足以對抗死亡,甚至還有餘力庇佑其他人,而且遊刃有餘。/br就在嬴鳶展開領域抵擋住了死亡對靈魂的侵襲刹那,諸葛清動了。/br奇門八卦·其一·流轉千鈞。/br白色的光柱如灼熱的劍刃劃過豆腐一般,直接將死亡的身軀一分為二。死亡下意識的防禦,在這柄仙氣凝聚的長劍麵前顯得格外微不足道。因為這個時候的道長已經是她的全盛姿態,甚至隱約有臨陣突破的跡象。本就克製邪祟鬼魂的仙氣,更是直接克製了死亡巨人。/br扭曲的鬼氣宛如**一般不斷湧動,死亡巨人向後踉蹡了幾步,悲憫的五官透露出邪性的怒火。祂看著麵前的兩尊巨人,憤怒地低吼了一聲。/br死亡。/br瞬間,周離一行人看到了死亡的具象化。那是一顆看起來無害的珠玉,流露著淡淡的黑色光暈。但在麵對這顆珠玉時,周離卻有一種心臟被攥住的恐懼感,就像是直麵無法逃避的死亡一樣。/br諸葛清的眼中閃過一絲凝重,她知道,這是這尊毫無感情和意識,隻有殺戮本能的巨人憤怒的表現。對於死亡巨人而言,這顆珠玉就是死亡的本質,也就是這尊巨人的核心。/br同時,也是祂最強大的手段。/br諸葛清深吸一口氣,光柱巨人抽出了代表著仙氣的白色光柱,如使拂塵般輕巧一揮,春雷與巽風交錯輝映,極重地砸在了那珠玉之上。/br珠玉就在狂亂的巽風和暴虐的春雷中平靜地前進著,就像是一個水滴,一件藝術品,一隻能在天地間行駛的一葉扁舟一樣,毫無波瀾。/br嘖。/br諸葛清在所有人的腦海中嘖了一下,然後她雙手合十,光柱巨人也同時雙手合十。/br風後奇門·開!/br光柱巨人的腳下瞬間被蓋天地變化的八卦陣法所覆蓋,而光柱巨人則站在吉位的正中心。充斥著鬼氣的死亡巨人先後退了一步,正好踩在了所有方位共同彙聚的逆位之上。/br亂金柝!/br諸葛清先是施展了亂金柝,想要鎮住麵前的珠玉。可在那如流星般墜落的珠玉麵前,就算這根白色光柱綻放出耀眼的光芒,吉位不斷流轉,也無法讓珠玉停下。/br諸葛清當斷則斷,放棄了繼續使用亂金柝,轉而手指一掐,焚天離火瞬間成燎原之勢落在了那珠玉之上。/br無用。/br我知道。/br在腦海中和嬴鳶輕聲說了一句後,諸葛清眼神一凝,手中印記變化,原本的風後奇門瞬間變成了奇門八卦。/br奇門八卦·其三·亂神行門!/br珠玉之前瞬間打開了一扇通往亂流的門扉,離火頓時一滯,原本暗藏的巽風則趁著火勢將那扇亂神行門擴大了數倍。珠玉躲閃不及,直接進入了那扇大門之中。/br咚。/br心跳聲在光柱巨人的背後響起。/br諸葛清瞳孔緊縮,絲毫沒有任何的遲疑,操控著光柱巨人向前一彎腰,與那珠玉擦肩而過。/br看著緩慢地向著自己駛來的水滴,諸葛清的眼裡閃過凝重。/br比預想的要強很多。/br死亡巨人不可怕,但死亡很可怕。對於任何生靈而言,無法逃避的死亡就像是命定之死一樣,是最為可怕的存在。/br但是···/br嬴鳶輕笑了一聲,她伸出手,妖異的紫光如洪流緩緩凝聚成手臂。接過了掌控權的她操控著光柱巨人伸出手,握住了珠玉。/br怎麼?你還想殺死我?/br殺死一個僵詭?/br感受著嬴鳶體內乾涸的生命力和無窮的“存在”,死亡茫然了。/br這是什麼?/br為什麼一個生靈會介於死亡與生存的縫隙之中,而且還如此強大?/br嬴鳶和死亡就像是兩瓶水,誰也奈何不了對方。但問題是,嬴鳶這瓶水,還有···/br二十四節氣·驚蟄!/br握住了珠玉的刹那,一道春雷在光柱巨人的手心裡凝聚,就像是套了一層手套一樣,雷光不斷地摧毀著手裡的珠玉,摧毀著被嬴鳶剝去了“死亡”外殼的核心。/br死亡巨人再一次發出了低吼聲,即將被摧毀的珠玉瞬間消失,回到了祂的體內。/br果然。/br【不是那麼容易就摧毀的】/br嬴鳶有些可惜地看了看自己的掌心,【雖然沒有自我意識,但祂的戰鬥本能還是不容小覷的】/br【如何?】/br諸葛清問道:【嬴鳶殿下,我們該如何?】/br【好了,周離,我知道該你玩了】/br抬起頭,眼裡閃過寵溺,嬴鳶輕笑著對周離說道:/br【我知道,我知道】/br【這一次,還是要靠你和唐姑娘了】/br眼裡閃過淡淡的紫色光暈,嬴鳶輕聲道:/br【麵對死亡,想象力可能更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