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有零有整。”
周離吐槽了一句，這些妖怪的死他毫無愧疚之心。薑黎不是什麼善人，鬼市裡的妖魔鬼怪隻是礙於她的麵子裝作一副乖巧的模樣，可實際上，這些妖魔鬼怪或多或少都得沾點人命。畢竟對於他們而言，殺人，才是生存和修為最基礎的部分。
像是岑姝那種沒有吃過人，也沒有吞噬過血肉，全靠意誌力和修行活活練到這種境界的妖怪少之又少，甚至可以說是萬裡無一。大部分的妖魔鬼怪，都是靠吞噬人的血肉來精進修為。
“還有一些漏網之魚，我就清理掉了。”
諸葛清看了一旁死不瞑目的虎頭將軍，搖了搖頭後歎息道：“可惜了，一些妖怪可以收到鎮妖塔裡的，但我見到他們的時候都行若瘋癲，沒法交流，就算了。”
“鎖妖塔？”
一旁的小鹿懵懂地問道：“他們會悔改後被放出來嗎？”
“沒啊。”
諸葛清愣了一下，“鎖妖塔會把他們煉化為靈炁反哺給自然。”
“啊？”
小鹿傻眼了，“我還以為是要把他們關起來讓他們懺悔呢。”
“若是有罪，鎖妖塔連進都不會讓他進的。”
似乎對這隻純的和沒吃飯的唐莞有的一拚的小鹿有些好感，諸葛清笑眯眯地摸了摸對方的腦袋，開口解釋道：“隻有殺人吃人，或是有深惡之罪在身上的妖怪會被煉化，其他的我們會放出來的。”
“嗷~”
小鹿有些懵懵懂懂的，她不知道人和妖數千年的血海深仇，腦海裡也沒有那些人妖原罪的複雜事情。她隻知道，這個友善到了極點的大姐姐救了他們，還救下了周離，這就足以讓她信任對方了。
“對了。”
周離看向諸葛清，連忙說道：“道長，唐莞被抓了！”
“我知道。”
諸葛清點點頭，“我師父前些日子算過了，莞兒就在近幾日有大劫難，應該就是你說的了。”
“那我們快回龍虎山吧！”
周離頓時興奮了起來，“有師公出手，老唐這條狗命就算有救了！”
“嗯哼。”
諸葛清眯起眼，臉頰微微鼓起，似有不滿地問道：“怎麼？徒兒信不過為師？”
“不是啊。”
周離連忙道：“師父，你是不知道那鬼王薑黎有多可怕。青麵獠牙身材高大仿佛泰坦在世，一雙鐵拳恐怖的像是海虎殺鯨拳令人恐懼。更嚇人的是，這妖女擁有毀天滅地的實力，連老唐都不是她的對手啊！”
“前麵暫且不提···”
諸葛清表情怪異地說道：“莞兒很有實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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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啊，經脈被廢的菜雞一隻呀。”
周離很果斷地回答道。
“這不就是了。”
諸葛清瞥了一眼不遠處即將落幕的夕陽，淡然道：“師父說了，這件事他摻和不了。鬼路權重太大，他這種存在一旦踏入，就會被天地認為是要逆天改命，很容易出事。”
“會死？”
周離凝重地問道。
“他怕把天道打哭。”
諸葛清嚴肅地說道：“所以我來了。”
“師父，不是徒兒不信任你。”
周離苦笑道：“鬼王···真的比你想的要強。”
“你姐姐才青麵獠牙！”
這時一旁的小鹿終於反應過來剛才周離是在罵她姐姐。
但是急了的她沒有得到周離的理會。
“可是···”
諸葛清伸出手，掐了一個法訣，微風拂過，一道通往鬼路的大門就這樣打開了。她握住一團死氣，將其緩緩披在身上，仿佛是一個死去的鬼魂一般。做完這一係列讓周離和小鹿瞠目結舌的操作後，她看向一人一鹿，平淡地問道：
“會贏的。“
“師父咱冷靜一下這三個字可說不得。”
周離大驚失色，就差上手把諸葛清的嘴給捂住了。
“放心吧。”
用同樣的操作將周離和小鹿身上也渡了一層幽魂氣息後，諸葛清淡然地笑道：“信我。”
周離怔住了。
他看著諸葛清那雙平淡而純粹的眼眸，良久沒有言語。片刻後，周離笑了笑，坦然道：“你可是我師父，不信你，我信誰？”
諸葛清笑了。
她走在最前，領著一人一鹿，踏入了鬼路之中。
“所以，她到底是誰呀？”
走在鬼路之中，小鹿壓低了聲音，對著周離輕聲問道：“她可靠嗎？”
“哎？”
周離愣了一下，“她就是你最開始要找的人。”
“啊？”
小鹿眨了眨眼，“嗷，是諸葛清啊。”
兩人一鹿就這樣平靜地在鬼路上走著。
然後，小鹿跳起來了，一蹦三尺高的跳。她看著諸葛清，壓低聲音激動地說道：“諸諸諸葛諸諸葛諸葛清？！！！”
“彆激動。”
周離摁住小鹿的後背，奇怪道：“你這麼激動乾什麼？”
“我我我我我我我是薑薑！”
小鹿看著諸葛清，眼中閃爍出一個周離極其熟悉的色彩，熟悉到批爆的那種。她看著諸葛清，激動地說道：
“是我啊！是我啊！”
“哎？”
諸葛清懵了，“薑薑？你是？？”
“我！”
小鹿化為半人半鹿，指著自己，激動地說道：
“我是【我清美如畫僵屍後援團】的團長江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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