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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天心學院。
天空漆黑如墨,寂靜的夜空中沒有半顆星辰。
秦朗獨自一人坐在房間的桌旁飲酒,忽然,他像是察覺到了什麼,驀地抬頭望向窗戶的方向。
可是,他看到的隻有無儘的黑暗和狂風呼嘯而過的聲音。
“難道剛才是幻覺?”秦朗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道。
說罷,他又自顧自喝起了酒。
就在這時,窗外的黑暗處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
聽到聲音,秦朗一驚,立即放下了手中的酒盞,警惕地看向窗外,“是誰?”
話音剛落,門“吱”的一聲被推開了。
“怎麼是你?”
秦朗站起身,詫異的看著突然闖入的身影。
那身影正是南宮月澤。
今晚的月亮皎潔,清冷的月輝灑在他身上,讓他整個人顯得愈發清冷和孤傲。
“沒錯,是我。”南宮月澤邁著步伐,一步一步的朝秦朗走近。
秦朗一愣,眼神下意識地閃避了幾分,“小澤,哦不,九殿下,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南宮月澤不答反問道:“怎麼,看見我很驚訝嗎?”
“九殿下你說的什麼話,你們不在學院的這段時間,我一直擔心你呢。”秦朗憨厚地咧嘴笑道,“怎麼,你師父和其他師兄呢,他們怎麼沒跟你一道回來?”
南宮月澤勾起唇角,居高臨下的望著秦朗,眸中帶著幾分探究,同時也夾雜著幾分怒火,“秦師叔在擔心我什麼,擔心我是不是已經死在路上了?還是擔心李陽明有沒有找到我?”
“九殿下,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怎麼會這麼想呢??”秦朗趕忙搖頭否認道。
“既然你沒這樣想,那我倒是很好奇,南宮靖為什麼會說這樣的話?”南宮月澤繼續問道,一邊說,他一邊拿出一塊早已準備好的留音石。
很快,南宮靖的聲音就從留音石裡傳了出來:“……這個秦朗,之前還在本殿麵前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現在還不是被收服了,有趣,真是太有趣了,哈哈哈……”
聽到南宮靖的聲音,秦朗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了許多,支吾了片刻,他才吞吞吐吐說道:“李……李陽明之前救過我,我這麼做,也隻是……為了報答他的救命之恩而已,他答應我,隻要我在星雲皇家學院待夠三年,他便讓我回來……”
“就算你要報答救命之恩,可你為何非要把我的行蹤告訴李陽明??”南宮月澤眯著眼睛質問道。
聞言,秦朗低垂著頭顱,沉吟半晌,方才緩緩說道:“我……我不知道李陽明會派人追殺你……我以為……我以為他隻是隨口問問……”
“嗬嗬!你以為??”南宮月澤嘲諷一笑,“我看你根本早就知情了?”
“不是!不是這樣的!!我當初隻是……”秦朗焦急地想要辯駁,可惜話說到一半,他便再也說不下去了,他知道,此刻再多的解釋在南宮月澤眼中都隻是狡辯。
“秦朗,你根本就不配做九歌的師父!!”南宮月澤目光冷漠地盯著秦朗,“你知道嗎?以她的修煉天賦,她本可以直接成為赫連文彥的弟子,可她舍不得與你之間的師徒情誼,所以她甘願放棄赫連文彥和紫虛學院的邀請,可是你呢?你又做了些什麼??你竟要在這個時候離開天心學院!!九歌回來若知道這件事,指不定會有多難過!!”
“我……”
南宮月澤的話猶如一盆冷水澆在了秦朗的腦袋上,令他渾身的血液都仿佛停止了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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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怔怔地呆在原地,甚至忘記了該說什麼,良久,他才艱澀無比的吐出幾句話:“九殿下,你說得對,我不配做歌兒的師父,等她回來後,請替我轉告她,就說我讓她失望了。”
南宮月澤抿著薄唇,淡淡地瞥了眼秦朗:“我希望你不要為今天的選擇而後悔!”丟下這一句話,南宮月澤轉身大步走出屋子,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我……”看著漸行漸遠的背影,秦朗張了張口,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可終究還是閉上了。
……
翌日,晨曦破曉。
楓林客棧。
甘泰一早便來到南宮月澤的客房外,守在門口的兩個侍衛看見他,趕緊迎了上去,“甘泰大哥,早!”
“嗯。”甘泰輕頷了頷首,沉聲問道:“昨夜九殿下睡得可安穩?”
聞言,其中一名侍衛忙點點頭,恭敬回答道:“昨晚九殿下一直在屋內休息,隻有客棧老板進來送了一次湯藥,快天亮時,他又來收了一次湯藥碗。”
“好,我知道了,我進去看看他。”甘泰說著,便輕輕推開了門。
屋內,南宮月澤側臥在床榻上,他麵容清俊,宛如謫仙般,沒有人知道,他其實一整晚都不在客房內。
昨夜,他穿著公皙俊的衣服離開了客棧,半個時辰前,他又用同樣的方法回到了客房,許是因為過道太昏暗,又許是因為兩個值守侍衛趕了一天路太過疲倦,他們竟完全沒注意到南宮月澤進出過。
甘泰緩步來到南宮月澤麵前,打量了一眼床榻上的少年後,這才輕聲喚道:“九殿下,您醒了嗎?”
半晌,南宮月澤才緩緩睜開眸子,看到甘泰,他故作驚訝的擦了擦眼睛,用虛弱的聲音問道:“我這裡在哪裡?甘泰,你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