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顯得很激動,聲音都有些顫抖,“季小姐,你終於肯接我的電話了!我叫辛文浩,我的父親叫辛建國,是偉宏製藥六年前那場事故裡喪生的工人之一,我看到你把沈世彥送進去的新聞……想跟你見一麵,我這邊也有一些證據,不知道你現在有空嗎?”
季以檸對辛建國這個名字有印象,不過……
“你真的是受害者家屬?”
“季小姐要是不相信的話,我們可以約個地方見麵,你放心,我絕對沒有惡意,隻是想把手裡的證據交給你,也希望你能為我父親和其他受害者討回一個公道!”
季以檸沉默幾秒,開口道:“我給你一個郵箱,你直接發到我郵箱吧。”
“那恐怕不行,我必須見到你本人,我才能放心地把證據交給你。”
對方的聲音中都是警惕,看來也不太信任她。
“見麵的事我需要考慮考慮。”
“可以,不過我在深市隻會待三天時間,如果三天後你還是沒聯係我,我就會離開。”
“好。”
掛斷電話,季以檸立刻聯係於峰讓他幫自己查一下辛文浩。
她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不會輕易相信辛文浩的話。
很快,於峰就回了電話。
“季小姐,已經查到了,那個叫辛文浩的男人現在在深市中醫院,他女兒生病了,帶女兒過來檢查,買了三天後的車票離開。”
季以檸垂下眸,“他的父親是叫辛建國嗎?”
“嗯,他父親是六年前那場事故的受害者之一。”
“好,我知道了,辛苦了。”
放下手機,季以檸思索著要不要跟辛文浩見麵。
辛文浩確實是那場事故受害者的兒子,但季以檸不能確定他手裡是不是真的有證據。
思索了許久,季以檸最終還是決定不跟他見麵。
她給辛文浩發了條短信。
【辛先生,我能理解你的顧慮,但現在沈家已經介入這件事,就算我拿到你手裡的證據,也沒辦法讓沈世彥坐牢,最終我還是決定不去見你,望你能理解。】
收到短信後,辛文浩氣得罵了句臟話,直接撥通了溫立澤的電話。
“那娘們很警覺,不肯跟我見麵。”
溫立澤皺了皺眉,冷聲道:“她有名字。”
辛文浩嗤笑了一聲,“裝什麼好人?不是你讓我去算計她的嗎?”
溫立澤眼裡閃過不悅,“既然她不肯見麵,那你就親自去清鴻找她。”
“知道了。”
一直到晚上季以檸上床睡覺,都沒有收到辛文浩的回複。
季以檸也沒再糾結這件事,關了手機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季以檸剛停好車,車窗就被敲了兩下。
轉頭看到窗外是一個不認識的男人,季以檸警惕地隻放下一點車窗。
“有事嗎?”
“季小姐,我是辛文浩,你不肯見麵,我隻好親自來找你了。”
就在兩人說話間,沈肆的車也駛入地下停車場。
看到那個一手撐在季以檸車窗邊的男人,沈肆覺得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
他皺了皺眉,“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