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沈肆的動作,現場所有人都看向他們兩個。祁若雨死死咬住下唇,眼裡都是不甘和憤怒。沈肆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把遺世之淚給季以檸!她現在都能想象到現場的人在心裡會怎麼嘲笑她!越想,祁若雨就越恨季以檸!現場安靜了幾秒,隨即響起一陣陣此起彼伏的議論聲。“怎麼回事沈肆為什麼會把遺世之淚送給季以檸他不是跟祁若雨複合了嗎”“而且我沒記錯的話,季以檸是他的侄媳婦吧他們沈家人玩的這麼花”“真惡心,季以檸才跟沈晏之離婚沒多久吧不會在沒離婚之前他們就不清不楚了吧”……聽著周圍那些嘲諷和鄙夷的議論聲,時薇氣得臉色鐵青,怒道:“你們都在胡說八道什麼!以檸跟沈晏之離婚是因為沈晏之出軌秦知意,跟沈肆有什麼關係!”之前季以檸跟沈肆在一起的事情沒多少人知道,如果不是今晚沈肆突然送季以檸珠寶,季以檸根本就不會遭受這些亂七八糟的議論。被時薇懟的人愣了一下,下意識想反駁,卻被旁邊的人拉了一下。“你瘋了!要是得罪了沈肆,你就彆想在深市繼續混下去了,彆說了,快走吧!”說話的人拉著嘲諷季以檸那個人飛快從側門離開,宴會廳裡的議論聲也漸漸變小。畢竟,誰都不想得罪沈肆。季以檸抬眸看向沈肆,眼裡沒有絲毫溫度,“沈總,你女朋友在那邊。”說完,季以檸越過他就要離開。沈肆拉住她的手,沉聲道:“以檸,我很清楚我愛的人是誰。”季以檸皺了皺眉,“你非要把這套珠寶送給我”“是。”季以檸輕笑了一聲,點點頭道:“好。”她接過沈肆遞過來的珠寶,直接丟進一旁的垃圾桶中。沈肆的臉色霎時沉了下去,周身氣壓驟降。季以檸絲毫沒受到影響,冷冷和他對視著,“沈總,你所謂的愛在我這裡一文不值,我對三心二意的愛沒興趣,也希望你以後彆再來惡心我!”她每說一個字,沈肆的臉色就難看一分,最後陰沉的幾乎能滴出水來。季以檸沒再看他,直接拉著時薇離開。直到季以檸和時薇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會場裡還是安靜如雞,所有人都大氣不敢喘。現在沈肆周身的氣息實在是太過恐怖,誰都不想這時候惹到他。祁若雨看到自己喜歡的珠寶被季以檸像扔垃圾一樣丟在垃圾桶裡,眼裡閃過恨意。她雙眸含淚走到沈肆麵前,一臉失望地看著他,“阿肆,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會生氣,所以才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讓我下不來台你彆忘了,現在我才是你的女朋友!而且,你當眾送季以檸珠寶,隻會把她推向風口浪尖,你會後悔的!”這一刻,她是真的對沈肆徹底絕望了。說完,也沒管沈肆是什麼反應,她直接轉身跑出了拍賣會現場。另一邊,季以檸跟時薇剛回到車上。想到剛才發生的事,時薇的情緒還有些激動。“以檸,沈肆今晚當眾送你珠寶,而且你們的關係還那麼敏感,明天估計會引起軒然大波,你可能會被罵,你要做好心理準備。”“還有……今晚祁若雨一定氣瘋了,說不定會把你跟沈肆在一起過這件事曝出來。”時薇眼裡都是擔憂,對沈肆也非常不滿。兩人明明都分手了,他還要做出當眾送珠寶這種曖昧的事!他是清鴻總裁,自然沒人敢在他麵前說三道四,但他有沒有想過季以檸會遭受什麼!這麼一想,幸虧兩人分手了,不然跟這麼一個霸道的男人在一起,季以檸還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季以檸抿了抿唇,神色淡淡地道:“沒事,之前同意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我就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隻是她曾經以為,這天到來的時候,他會站在她身邊陪她一起度過。“算了,我先送你回去吧,要是事情真的發酵了再說。”季以檸點點頭,“嗯。”回到家後,季以檸在客廳休息了一會兒,正準備去洗漱睡覺的時候,門鈴突然響了。看到是溫立澤,季以檸想到他今晚竟然跟沈肆一路把價格叫到一百億,不自覺皺了皺眉。要是當時沈肆不繼續叫價的話,他真的付得起一百億猶豫片刻,季以檸還是沒開門。畢竟現在不早了,溫立澤雖然名義上是她哥,但畢竟兩人沒有血緣關係,私下還是不要過多來往比較好。見她沒有開門,溫立澤的雙眸暗了暗,看來季以檸是真的打算跟他徹底劃清界限了。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握緊,溫立澤深吸一口氣,對著麵前緊閉的門開口:“以檸,我今晚過來隻是想提醒你,沈肆送你珠寶的事情已經傳出去了,接下來這幾天你家門口可能有記者來蹲守,你要是害怕的話,可以先去酒店或者去你朋友家住幾天,等記者離開後再回來。”他在門口又站了一會兒,還是沒聽到季以檸的回應,終於轉身離開了。看到溫立澤離開,季以檸這才起身去臥室拿衣服洗澡。不過溫立澤的提醒,她倒是放在了心上,要是真的有人在樓下堵她的話,她就出去住幾天。深市一家高級酒吧一號包廂裡,祁若雨拿起威士忌的瓶子直接往嘴裡灌酒,她臉上都是淚痕,桌上已經歪七扭八倒了四五個酒瓶。聶維清推門進來,看到她雙眼紅腫,臉色蒼白的模樣,眼裡閃過心疼,連忙上前一把將她手裡的酒瓶奪走。“還給我!”“若雨,你不能再喝了,你的身體本來就不好。”祁若雨眼裡閃過自暴自棄,苦笑著道:“就算是我喝死了,沈肆也不會難過,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如果你把我當朋友,就把酒給我!”“我不會給你,就算他不愛你,你也該珍惜你自己。”“嗬!”祁若雨仰頭看著他,眼角有淚水滑落,“你知道今晚發生了什麼嗎他當著拍賣會所有人的麵,把拍下來的珠寶送給季以檸,而季以檸不屑一顧……”“我都能想象到,那些人在背後會怎麼嘲諷我,明明他愛的人應該是我,可為什麼我不過是出國了幾年,回來就全都變了!”看著她為沈肆傷心的模樣,聶維清捏著酒瓶的手不自覺泛白。“你難道就非他不可!”........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