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秘書，如果我真的想告訴和信的人實驗數據，不會用這種留著證據等你們查的行為。”
“季小姐，你跟我說這些沒用，現在郵件是從你的電腦發出去的，如果你不能證明郵件不是你本人發的，恐怕這件事你就隻能自己認下了。”
季以檸眸色冰冷，“不是我做的，我不會認。”
孫行歎了一口氣，“季小姐，現在不是你認不認的問題。”
證據就擺在那，如果清鴻真的起訴她，就是一起訴一個準。
季以檸沉默幾秒，低聲道：“給我三天時間。”
“這件事我需要去請示董事會，這個哮喘藥物的研發，公司投了十幾億，董事會很重視這件事，我做不了主。”
季以檸點點頭，“好，我知道了，麻煩孫秘書了。”
孫行一行人離開後，薛明明連忙起身走到季以檸身邊，“以檸姐，我相信這件事不是你做的，你仔細想想上周有沒有人動過你的電腦。”
季以檸垂下眸，能在一點半定時那封郵件，要麼是對方控製了她的電腦，要麼是趁她午休用她的電腦設置了郵件。
她睡眠淺，可以先排除趁她午休動她電腦這個可能。
如果對方想控製她的電腦，除非是曾經用過她的電腦，或者知道她電腦的密碼。
她做實驗的時候，時不時會有清鴻的員工去找她跟進實驗進度和數據，有時候也會用一下她的電腦。
在腦海裡一一排除之後，季以檸確定了幾個有時間對她的電腦動手腳的人選。
十幾分鐘後，孫行走進會議室。
“季小姐，沈總讓你去他辦公室一趟。”
“好，我知道了。”
走進沈肆辦公室的時候，他正好看完一個文件，聽到開門聲頭也不抬地道：“在沙發上坐會。”
簽完合同，沈肆放下筆起身走到季以檸身邊。
“我聽說數據泄露那封郵件是從你電腦裡發出去的？”
察覺到沈肆身上傳來的壓迫感，季以檸直視著他的雙眸，點點頭道：“是。”
“對於這件事，你有什麼看法？或者什麼懷疑的人嗎？”
季以檸愣了一下，唇角不自覺抿了抿，“你相信不是我做的？”
“我相信證據，不過我想你應該不會蠢到把數據給彆人還用自己公司的電腦。”
對上他漆黑的雙眸，季以檸原本有些淩亂的心竟然漸漸安定下來，原本有些焦慮的情緒也平複了不少。
“嗯，我有幾個懷疑的人選。”
季以檸把自己懷疑有時間動她電腦的人名字報給沈肆後，沈肆立刻讓孫行叫技術部門去查那幾個人的電腦。
很快技術部門就反饋了結果，那幾個員工的電腦並沒有什麼異常，電腦裡也沒有安裝過任何可以控製彆人電腦的軟件。
季以檸的心沉了下去，猜錯了嗎？
見她臉色有些蒼白，沈肆低聲開口：“彆太著急，慢慢想，你這段時間有沒有覺得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季以檸搖了搖頭，“沒有……而且定時的時間是午休的時候，我睡眠淺，要是有人動過我的電腦，我不可能不……”
話還沒說完，季以檸的聲音突然一頓，終於想起了一件不對勁的事。
她以前午睡一般就是半小時，但從半個月前開始，每次都是鬨鐘響了幾次才醒。
當時她還覺得是最近太累了，但現在仔細想想，她最近的睡眠確實有些過於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