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點點頭,“你放心,我心裡有數。”
“你去洗澡吧,現在也不早了。”
“嗯。”
沈肆拿了衣服走進浴室,很快浴室裡就傳來一陣水聲。
蘇以檸正準備睡覺,手機突然響了。
電話是謝紅打過來的。
“學姐,你知道深市哪家律師事務所比較好嗎?”
一聽這話,蘇以檸就知道謝紅打算做什麼了。
她抿了抿唇,低聲開口:“謝紅,律師的事,何新峰家裡人會去請,你不用……”
話還沒說完,就被謝紅打斷了。
“學姐,何新峰他跟我一樣,都是沒辦法靠家裡人的,我知道你可能覺得我多管閒事,但我如果不管他,就真的沒人管他了。”
蘇以檸斂下眸,聲音有些冷,“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謝紅因為何新峰救過她兩次,想幫他她能理解,但她不明白,謝紅為什麼會做到這一步。
給何新峰請律師後,後續還有一係列問題,她難道要全權負責嗎?
而且,她不認為當初何新峰救謝紅真的沒有絲毫目的。
電話那頭沉默許久,謝紅低啞的聲音才傳來,“學姐,我明白自己在做什麼。”
“好,我不會插手你的事,也不會給你推薦律師,畢竟何新峰貪汙的是清鴻的錢,而清鴻的老板沈肆,現在是我男朋友。”
另一邊,謝紅的臉色驟然白了白,手指下意識攥緊衣服下擺,“學姐,我不是想跟清鴻作對,我隻是想請個律師,讓律師問問他有什麼我能做的。”
“那是你的事,不用跟我說,很晚了,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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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機,蘇以檸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裡的怒意。
仔細想想謝紅其實也沒做錯,畢竟何新峰救了她兩次,她想幫何新峰也情有可原。
但她應該私底下給何新峰找律師,而不是打電話求助自己。
沈肆洗好澡擦著頭發出來,看到蘇以檸帶著怒意的臉,挑眉道:“誰惹你生氣了?”
“沒誰。”
蘇以檸抿了抿唇,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嘴,“對了,何新峰那邊,真的會被關一輩子?”
沈肆擦頭發的動作一頓,聲音帶著醋意,“以檸,你這麼關心他做什麼?”
昨晚他回來,蘇以檸就問了一遍,結果今晚還問這件事。
聽到她關心彆的男人,他心裡跟打翻醋壇子一樣,酸味四溢。
果然,就應該給她周圍都安排女同事。
“我是幫謝紅問的,何新峰救過她兩次,所以她比較關心這件事。”
聞言沈肆的臉色才算是好看了一些,語氣冷淡地道:“如果他把之前貪汙的錢都退回來,可能隻會判一兩年,不過以後他是彆想繼續再這個行業混了。”
一個貪汙公司研發經費的員工,不會有哪個大公司要。
他的前途,算是毀了。
蘇以檸點點頭,“哦,不過那個舉報郵件,你查到是誰發的了嗎?”
沈肆眼眸閃了閃,“沒有,是匿名郵件,很難查到。”
蘇以檸也沒再繼續追問,畢竟她對這件事本來就沒什麼興趣。
沈肆擦乾頭發,從另一邊上了床。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蘇以檸很快就睡著了。
沈肆將床頭的燈調暗,雙眼清明,沒有絲毫睡意。
其實昨天孫行就已經查到發那個郵件的人是祁若雨,而且查到她已經被陳耀的人帶走了,生死不明。
但沈肆不打算把這些告訴蘇以檸,免得她擔心。
經過幾天的奔波,謝紅終於給何新峰請了個律師,也見到了何新峰。
看到她,何新峰的神色很平靜。
“你來乾什麼?”
在警局這幾天,他已經知道自己是一定會被判刑了,他也接受了現實。
從他動公司錢的那一刻,就知道會有這一天。
隻是他一直心存僥幸,覺得自己不會被發現。
謝紅看著他,才過去幾天,何新峰像是老了好幾歲,頭發淩亂,神色狼狽,衣服也皺巴巴的,像個流浪漢。
她眼裡閃過一抹複雜,緩緩開口:“我問過學姐了,如果你把所有的贓款還回去的話,大概隻會被判一兩年,到時候出來了還能重新開始。”
何新峰笑了一下,眼裡都是嘲諷。
“所以你過來,就是想讓我把那些錢吐出來,還給清鴻?”
謝紅皺了皺眉,“何新峰,我是為了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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