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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肆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包廂裡安靜下來，氣氛也變得凝滯。
蔣雨薇垂著頭，等了一會兒沒等到沈肆開口，抬頭看向沈肆，“沈總……真的對不起，我當時也是鬼迷心竅，對清鴻造成的損失，我願意賠償，希望沈總能高抬貴手放過我，放過蔣氏。”
蔣老爺子看著沈肆，“沈總，雨薇她畢竟年紀還小，是我沒有教好，我以後一定會好好教導她，絕對不會讓她再犯這種錯，您看……”
沈肆看向蔣老爺子，神色淡淡地開口：“既然老爺子都這麼說了，這次的事就這麼算了，但如果再有下次，後果自負。”
蔣老爺子連忙點頭，“是，是！保證不會有下次了。”
如今公司搖搖欲墜，如果這時候沈肆出手，蔣氏撐不過一個月。
為了蔣氏，就算再不情願，蔣老爺子也隻能拉下臉來求沈肆。
蔣雨薇內心都是憤恨和不甘，但此刻也隻能跟著蔣老爺子低頭認錯。
沈肆拉著蘇以檸站起身，“明早我會讓秘書把這次競標事件造成的損失送去蔣氏，我待會還有事，就先失陪了。”
“好的，沈總，我送你出去。”
“不必。”
說完，沈肆帶著蘇以檸離開。
包廂裡很快隻剩下蔣雨薇和蔣老爺子，她臉色蒼白，愧疚地看向蔣老爺子。
“爺爺，對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也不用跟沈肆卑躬屈膝地認錯。”
對於蔣老爺子，她原本是有些怨的，怨他這次不肯幫自己，還跟公司的股東站在一邊，逼她辭職離開公司。
但剛才看到蔣老爺子為了她對一個比自己小幾十歲的人鞠躬道歉，她心裡又湧上一陣愧疚。
如果不是她太過急功近利，太想要那個項目，也不會犯下這種錯。
蔣老爺子看了她一眼，沒有生氣，有的隻是濃濃的失望。
“這件事就算是了解了，我在國外給你買了一棟彆墅，你收拾收拾，過幾天就帶上溫立澤和溫蔣出國，以後沒什麼事，就不要回來了。”
蔣雨薇臉上的表情猛地僵住，下意識拒絕，“不，我不要出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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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留在國內，以後說不定還有機會回公司，但如果出國的話，就真的再也沒有絲毫回公司的可能了。
這讓她怎麼甘心？！
蔣老爺子的目光變得冰冷，“我是通知你，不是問你的意見，你要是不願意出國，我以後也不會再給你一分錢，你可以自己去找個班上。”
“爺爺，你難道真的要把蔣氏交給蔣韜嗎？”
“這幾年我在公司做出來的成果你也看到了，這兩次不過是意外，我以後一定會更加小心，不會再犯這種錯，你如果不信任我，可以不給我公司的股份，隻讓我留在公司工作，拿固定工資，可你要是把公司交給蔣韜，那公司就真的完了！”
蔣老爺子冷笑了一聲，“你現在已經不是蔣氏的員工，公司怎麼樣也跟你沒關係了，我會讓人把機票送過去給你，如果你出國，以後我每個月會給你轉一百萬，如果你不走，我不會再給你一分錢。”
見蔣老爺子轉身就要離開，蔣雨薇連忙上前攔住他，“爺爺，你真的要把我趕走？”
剛才她還在為蔣老爺子為了自己低頭跟沈肆道歉而愧疚，可此刻，她卻又因為蔣老爺子對她的絕情而心寒。
“隨你怎麼想，我也不想再跟你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