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那麼愛夫人,為什麼,夫人就是不願意接受世子呢?”她忍不住喃喃自語。
……
過了年,就是各種走動。
今年,世子府的客人也多了起來。
紀初禾一直忙到年初十才得閒。
這幾天雖然忙,她也留意過芸兒的情況,這孩子從入府後,就變得沉默寡言起來,尤其是年關這幾天,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紀初禾明白,她是想自己的娘親了。
北境的戰事捷報頻頻傳來,可是冥兒卻一直沒有消息。
隻有沒有消息,紀初禾都還抱著一絲希望冥兒還活著。
“夫人!”榮鬆快步走了進來。
“榮鬆,有冥兒的消息了嗎?”紀初禾連忙詢問道。
“夫人,冥兒死了,被胡賊的君主活生生地剝了皮。”
紀初禾手中茶杯突然摔落在地上。
她不能想象,這種死法有多麼慘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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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兒死的時候,該有多疼。
這個才和她真正意義上接觸了幾個月的女子,深深地震撼了她!
她的腦海裡不禁浮現出初見冥兒的樣子,再到以後,每一次見麵。最後,腦海中的畫麵來到冥兒與那個潑婦廝打的時候,哪怕她自己都挨了幾巴掌了,還沒有還手,隻因怕傷到婦人背後的孩子。
紀初禾緩緩閉上雙眼,腦海裡又浮現出冥兒上馬車前往胡賊的那一幕。
她還說,“冥兒終於想到,能為夫人做點什麼了。”
這哪是個滿腹心機的女人,這是個傻瓜!
大傻瓜!
紀初禾再次睜開眼,兩行清淚順著她的臉頰流了下來。
“找一個風景秀麗,有山有水的地方為冥兒立個衣冠塚。”
“是。”榮鬆立即點頭回應。
他退下之後,紀初禾整理了一下情緒。
“綿竹,把芸兒叫過來,我有話要對她說。”
“是。”
不過一會,綿竹牽著芸兒的手走了進來。
“芸兒見過夫人。”芸兒上前行禮。
“芸兒,過來。”紀初禾朝芸兒招了招手。
芸兒又朝紀初禾走了幾步,不過,還是沒失了分寸距離紀初禾太近。
紀初禾的手已經能夠著她了,她伸手握著芸兒纖細的胳膊。
這孩子長得真標誌,聽說,高進又想效仿他的父親,養一個貌美的孩子,將來好送出去,幫他籠絡人心。
冥兒肯定是因為看到這個孩子,就想到了自己年幼的時候,也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將這個孩子認作了女兒。
冥兒自己淋過雨,所以,她為芸兒撐了一把傘。
“芸兒,你還記得自己的生辰嗎?”
“我記得,是六月初三,娘親說,我們是六月初三認識的,以後就把這一天當作是我的生辰,娘親還會給我準備生辰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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