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暖陽,溫柔地灑滿了舒家院落,庭院內桃花正盛,粉白相間,香氣襲人。
舒家老宅裡,到處洋溢著喜氣,庭院內賓客盈門,歡聲笑語不絕於耳。
喜慶的大紅地毯自大門延伸至正廳,青石板路的兩旁擺滿了各式盛開的珍貴花卉。
舒家老宅處處掛滿紅燈籠,庭院內一派喜慶祥和。
午時將近,一陣由遠及近的馬蹄聲打破了舒家老宅庭院中的熱鬨。
馬蹄聲漸漸靠近,身穿深紅錦袍的舒五爺帶著一眾賓客出門迎接。
一片熱鬨的鞭炮聲中,我和我的父親身著布滿精美刺繡的華服,騎著高頭大馬緩緩而來。
緊隨身後的是抬著聘禮的長長的隊伍,圍觀者留心細數了一下,足足有一百八十抬聘禮,心中暗歎:薑家不愧是晉北渾源城富甲一方的首富。
一名年輕隨從,雙手虔誠的捧著一個白玉托盤走在我的身邊。
一對價值連城的龍鳳玉佩,靜靜的躺在鋪著紅綢的白玉托盤裡。
龍鳳玉佩,雕刻精細,晶瑩剔透,在陽光下閃耀著溫潤的光澤。
她身著靛藍色的旗袍,給人一種典雅又神秘的感覺。
她靜靜的立於大廳的門廊之下,望向遠方,目光中既有期待也有幾分忐忑。
那做工精良的旗袍,領口的蕾絲設計精致而婉約,襯托女孩白淨細長的脖頸更加纖細,高貴優雅中透露出淡淡的性感。
我和父親在舒五爺的帶領之下,隨一眾賓客大步流星的來到喜氣籠罩的廳院中。
被一身布滿精美刺繡靛藍色的中山裝包裹的我,今日顯得格外精神煥發。
我的眼神透過重重光影的縫隙,與她的目光在空氣中交彙,各自驚豔的眼神,似有千言萬語。
廳堂裡,舒老爺子身穿大紅色的錦袍,端坐在正中雕刻精美的黃花梨的椅子上,白發如霜,卻精神奕奕。
在眾人見證下,我的父親薑伯侯從身後的隨從手中接過白玉托盤,恭敬上前捧至舒老爺子麵前。
他的語氣溫和而堅定:“願此玉佩,能見證薑舒兩家族世代交好,更願它成為你我兩家兒女幸福美滿的信物。”
夜深人靜,月光如洗,輕輕灑在潔兒閨房的窗欞上,銀紗般柔和。
她獨坐梳妝台的銅鏡前,輕撫著那對龍鳳玉佩,玉佩上的龍鳳仿佛活了過來,在微弱的燭光下緩緩遊動,散發著淡淡的暖意。
她的眼神中既有溫柔也有困惑,思緒飄遠。
突然,一陣若有似無的歎息聲自窗外飄來,與往日夜裡的聲音重疊,清晰而又飄渺,讓她的心猛地一緊。
她不由自主地站起身,走向窗邊,輕輕推開窗欞,隻見院中桃樹下,一抹淡影若隱若現,仿佛有人正靜靜站立,月光勾勒出那身影的輪廓,卻看不清麵容。
月光下,那抹淡影愈發朦朧,仿佛與夜色融為一體,卻又散發著著一種不可言喻的哀愁與溫柔。
她的心隨著那身影的每一分模糊而揪緊,她不由自主地邁出閨房,踏著細碎的花瓣,緩緩走向那模糊不清的身影。
夜風輕拂,花瓣輕舞,每一片都似在低語,與那遙遠而熟悉的聲音交織成一首未了的樂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