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晉年立刻掐滅了煙頭,走到她跟前,將手裡的保溫桶遞給她。
虞喬麵無表情的走出來,把門關上了。
她並不搭理他,抬腳打算往電梯那邊去。
可陳晉年卻拉住了她的手。
虞喬轉過頭冷眼看著他。
男人喉結上下滾了滾,低沉沙啞道:“先吃早餐。”
“把手鬆開。”
這次他很快的就鬆開了對她的桎梏。
虞喬看著這張棺材臉,想到他上次對她的侵犯,心裡就氣不打一處來。
她轉過身跟他對視,目光很冷,臉上也是掛著極致的厭惡,“陳晉年,你說你想跟我複婚,我之前的確說過考慮給你一個機會,但是我現在可以明確告訴你,我不會跟你複婚。”
男人眉眼一壓,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虞喬壓製著心裡的恨意,接著開口:“雖然離婚是我提出來的,但是你也同意了,是你打電話讓我去民政局跟你辦手續,我們已經離婚,沒有任何關係了,我真的很不明白。”
她頓了頓,想到那一年的自我療傷,她好不容易走出來了,也放下了。
他卻又跑過來跟她說,想跟她複婚。
這不是很可笑嗎?
“你明明說過,你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我,我們都分開一年多了,我不會自戀的以為你在我離開後,突然察覺到你對我的感情,發現你其實是喜歡我的,所以你現在想挽回我?”
陳晉年看著女孩溫涼嬌俏的眉眼,想了想,其實心中有一個答案也呼之欲出。
他薄唇動了動,正要發出聲音,虞喬打斷了她,冷笑一聲:“這人擁有的時候不珍惜,等到失去的時候才後悔,這叫做犯賤!陳晉年,你應該不會告訴我你犯賤了吧!”
那到了嘴邊的話生生堵了回去。
陳晉年看著她清冷的眉眼,靜默了一會兒,才低低啞啞道:“要怎麼做才能哄你開心?”
虞喬早就對男人的示好免疫了,心裡沒有絲毫的波動,她涼涼扯了扯唇:“陳晉年,你憑什麼打蔣西洲?”
陳晉年聽到她為蔣西洲興師問罪,很不高興的皺起眉頭,“他不該糾纏你。”
“他糾纏我,所以你打他,那你怎麼不打你自己?”
虞喬很譏誚。
在男人發聲之前,又接著自己的話,先開口說道:“你現在不也在糾纏我嗎?蔣西洲跟你比起來,人家好歹真心實意的喜歡過我,你呢?你不過是好我的色,想睡我,想讓我給你當泄欲的小玩具,在我心裡,你還比不上蔣西洲!”
陳晉年的俊臉霎時間就冷沉了下去。
虞喬自然察覺到了她惹他生氣了。
可她也不怕,她看到他會影響一天的心情,她希望他永遠都不要再出現在她麵前了。
兩人做夫妻不到四個月,可她其實還是有些了解他的。
陳晉年並不是一個耐心很好的男人。
一開始他會哄著她,可一旦她鬨得太狠,他就會毫不留情的轉頭就走。
留她一個人在那裡崩潰哭泣。
那些掩埋在時間深處從來不敢碰觸的傷口再次破繭而出,絞痛著她心臟的那塊地方。
怨恨、憎惡、憤怒交織。
虞喬繼續發作:“臭魚配爛蝦這句話你應該聽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