鏤空透雕,就是字麵的意思指鏤空雕與透空雕。
陰線刻劃,陰線刻指遊絲工,可在玉器上雕琢出細若遊絲的動植物,蠅翅蟲須纖毫畢現。
這等於說陸子岡對於雕刻技法全部都會,一般來說,一個玉工一輩子能精通一門就不錯,全精通並且做到極致,這不是玉聖還能是什麼?
精美的玉質和頂級的雕工湊在一起,那子岡牌如此珍惜也就不奇怪了。
陸子岡的玉雕工藝是獨門絕技,隻此一家彆無分號,叫作“昆吾刀”。
這昆吾刀到底是什麼,現代人無從知曉,因為已經失傳。
主要有兩種說法,第一種是說這昆吾刀是一柄鋒利無比,削玉如泥的刻刀,據傳是金剛石。
第二種可信度比較高,說昆吾刀既是一柄刻刀,也是一種巧奪天工的雕刻技法,叫作“昆吾刀法”。
有了這昆吾刀法可以不用砣機,就可以雕刻玉石,
砣機是明清時製作玉器的一種磨玉機,有大有小,小些的樣式與現在的縫紉機相仿,可以手腳並用,也可以數人合作,在上麵開玉,衝玉,切玉,磨玉,鑽玉,掏膛,雕花,拋光等事半功倍。
陸子岡在不借助此機器的情況下而雕刻出美輪美奐,精美至極的子岡牌,不得不令人驚歎。
“沈愈啊,你也來看看。”李翰林的話將沈愈自思緒中拉了出來。
現在廳內眾人把李翰林的這枚子岡牌全部觀賞了一遍,隻剩下沈愈還未看。
鑒寶會隻要參加的都可以上手,沈愈快步走過去,用毛巾擦了擦手,很是小心的將這枚羊脂白玉材質的子岡牌拿在了手中。
這是一枚典型的四六子岡牌,也叫四六牌,簡單講就是玉牌高(長)為六厘米,寬為四厘米,這個標準是自古流傳下來的,為玉牌中最為標準的尺寸。
任何東西都是過猶不及,就好似金項鏈太粗也不美觀,看起來不像是項鏈而更像是朝珠或者大型珠串。
這子岡牌經過無數人雕琢後,覺得還是四六牌最能體現玉牌的美感。
牌頭有孔未穿繩,紋飾為如意紋,無款。
玉牌正麵刻的是山間小徑上有一背著書篋的趕考書生正在匆忙趕路,遠處依稀可見鬱鬱蔥蔥的鬆林巨峰,旁邊不遠處是水流奔湧的溪流。
方寸之間構圖繁複卻是布局得當人物栩栩如生,自然山水更是讓觀者如身臨其境。
背麵有詩詞一首蕭寺空山晚,危橋古澗秋;倉惶行簇簇,何處店堪投?
字體遒勁有力,飄逸自然。
此玉牌入手後質地細膩,狀如凝脂,沈愈在《寶玉軒》也見過不少玉牌玉佩,能與這枚子岡牌媲美的很少,甚至可說是沒有。
若說找一枚出來,也就是自己得到的那枚“壺中寶”明代子岡牌可與其相媲美。
整塊玉牌白透細潤,握在手中好似握著一塊羊油,這是經常盤玩的一種的表現。
若是多年沒有把玩的玉牌,不管材質如何,就算同樣是羊脂白玉的那入手也會有生澀感。
翻轉細看,玉牌色澤一致沒有任何沁色,屬於大開門的傳世古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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