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紹把李雄的《鐘馗圖》真跡塞給裴玉琴,拎起自己的舊皮箱說走就走。
他這一走,會客室內頓時就安靜了下來。
「啟南,真的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我父親會上你這裡來,他沒有說什麼不對的話吧?」裴玉琴檀口微啟先化解了尷尬。
沈愈笑笑,「怎麼會呢,裴伯伯人很好的,古玩鑒定功底更是紮實,我倆剛才還談論了一番彼此對古董的認識,這麼說吧,我受益匪淺。」
裴玉琴眨了眨美眸,明顯有些不信,「真的?」
「當然是真的,百分之一百的真。」沈愈鄭重其事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還有,裴伯伯還賣給我一件柴窯碎瓷,算起來我至少賺了兩百萬。」
撲哧!
裴玉琴自己走到沙發前坐下後,忍不住笑了起來。
沈愈大為奇怪,「琴姐,你笑什麼啊?」
「剛才還說老裴的古董知識讓你受益匪淺,你這轉眼就賺了他兩百萬,你這意思不就是說老裴打眼了嗎?」
「哎呀!」
沈愈知道自己說漏了嘴,趕緊拿出一個乾淨的青花瓷盞給裴玉琴倒了一盞茶。
「琴姐喝茶,其實裴伯伯的眼力真的很厲害的。」沈愈尷尬笑笑隨手將瓷盞遞給了裴玉琴。
裴玉琴接過茶盞輕輕抿了一口,然後就背靠沙發兩腿交疊翹起了二郎腿,「你以為老裴真會這麼好心啊?他不過是不想欠你的人情。
「畢竟你大忙小忙幫我了太多次,這次更是拿出一副價值千萬的字畫幫我,他作為我老爸肯定不會讓你白出力的。
「話說回來,他也並不一定是多感激你,隻是他作為一個身價數百億的富商還要靠一個開古玩店的年輕人幫自己的女兒,這事傳出去不太好聽。」
沈愈恍然大悟。
裴玉琴在沙發上伸了個懶腰,「現在有鎮場子的字畫了,姐心情大好,陪我出去走走吧。」
沈愈瞅了一眼窗外,「姐,下著雨呢。」
「雨中漫步不是更好?」
「那我給你拿件風衣。」
……
幸福大街。
裴玉琴穿著沈愈的風衣,然後倆人一人一把傘在人行道上慢步走著。
秋風細雨,倆人走了一陣發覺街上的人們忙忙碌碌的好似根本不在乎這點小雨,根本就沒幾個人打傘。
倆人對視一眼,同時把手中的雨傘合上了。
雨傘收起來的一瞬間,漫天的雨點打在兩人發絲上,整個人都好似精神了許多。
不過也許是運氣的原因,雨勢忽然變大了。
蓬!
沈愈打開傘又給裴玉琴遮住了,「琴姐,咱倆暖暖和和的店裡不呆,跑出來淋雨遭罪,我看咱還是回店裡吧。」
裴玉琴一邊探出手頑皮的接著空中灑下的雨滴,一邊扭頭白了沈愈一眼,「你呀就不像是個二十四歲的年輕人,倒像是四十二歲的中年大叔。」
沈愈苦笑一聲:「我就是十二歲,我也冷啊。」
「真冷啊?來,風衣你穿,姐不怕冷。」裴玉琴這就要把身上的風衣脫下來給沈愈穿。
就在這時,沈愈突然朝裴玉琴大喊道:「琴姐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