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遺憾,真是遺憾啊,該早點來看望下韓老的。”
沈愈剛來楚州開店時,他的蘭亭居收過一副古畫,那幅畫按照沈愈的判斷應是清代八怪之一李鱓的作品。
隻是品相差得很,蟲蛀鼠咬之下畫本身早已破爛不堪,並且還有人為的毀壞,不僅鈐印與落款被人割去,就是畫本身也少了五分之一,可說是一副殘畫中的殘畫。
不過沈愈堅信自己的眼力,經過一番討價還價用九萬元的價格收了下來,之後通過李翰林李老的關係求到了韓海山韓老那裡,經過韓老妙手回春般的修補,沈愈用二十八萬的價格賣了出去。
賺的這些錢算是解了沈愈的一些燃眉之急,因為他老爹沈三運不僅僅欠了很多巨款,還欠了不少幾千塊的這種小債務。
全部算下來足足有幾十個,人家拿著欠條追到楚州,沈愈怎麼也得還錢。
可以這麼說,賺的這十九萬真是解了沈愈的燃眉之急。
因為韓老對沈愈祖父沈重樓很是尊敬,修複古畫的費用一分也沒有要,沈愈後來托李翰林李老送去了一萬塊錢,哪知人家韓老又給全數退了回來。
所以沈愈在心裡很是念韓老的好,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尊敬。
見到沈愈給錢,韓元春根本沒有任何推辭的意思。
也是,窮瘋的人哪還有推辭的想法?
韓元春飛快的把錢接過來急聲道:“老娘中午就是吃了點麵條,我現在有錢了得趕緊買點包子肉粥給她老人家送去。”說完,他把錢揣進褲兜就要卷字畫收攤子閃人。
“春哥你等等,你聽我把話說完。”
韓元春見沈愈阻攔自己稍稍怔了一怔,身體雖然頓住了,但是拿錢的手卻是往後縮了縮,這意思很明顯,錢到我手上了,你就彆想再拿回去。
沈愈把目光投向韓元春這個古玩小攤,“春哥你可知道,雖然韓老沒有留下錢財,但你這攤子上還是有幾個好物件的,賣出去應該能緩解下現在的困境。”
韓元春呆了呆,有些詫異的問:“你是說我這攤子上的好物件有幾個?難道不是隻有我擺的這幅清人仿的宋畫值些錢嗎?
“哦,對了,老爺子還留給我一堆古錢,昨天有人登門想出八千塊錢全都帶走,我猶豫很久最後還是沒舍得賣。”
說完他指了指攤子中間的一堆古錢又道:“這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沈愈拿起幾枚古錢掂了掂:“這些天禧通寶,景佑通寶雖是宋幣,但存世量大,可說是不怎麼值錢,根據品相,一枚不過幾元,十幾元罷了。”說完,他把古錢又隨手丟進了銅錢堆裡。
韓元春聽到沈愈如此說,一拍大腿滿臉都是懊悔之色:“怪不得這些銅子賣不出去,有人來買,我都是喊五十或者八十一枚,人家像是看傻子一樣看我,早知這樣還不如讓那人打包全買走了。”
沈愈並不同意韓元春的話,“等我把話說完,春哥你實屬運氣不錯,幸好你沒賣。”
“怎麼?你剛才不是說這些銅子不值錢嗎?”韓元春現在有些懵圈。
沈愈把一堆零散的銅錢輕輕撥開,露出底部用玻璃罩子包裹的兩枚青銅古錢來。
這兩枚古幣一正一反,品相保存的極好,字體清晰,包漿厚重,懂行的人一看便知是傳世古幣。
“這兩枚至和重寶折二錢,是宋仁宗趙禎至和元年鑄造的鐵母,此泉品存世稀少很受藏家鐘愛,現在市場價已經漲到每枚五千元左右。”沈愈把古幣放在掌心把玩觀賞,有些愛不釋手。
“五千一枚這麼高?這樣的古幣,我家裡還有二十盒呢,都是用這種玻璃盒裝著的。”
沈愈點點頭,“沒錯,五千還是少說的,基本上屬於穩中有升,我想那人真正的目標就是這些“至和重寶”,買其它古幣不過是個幌子罷了,你沒賣是不是運氣好?”
。
沈愈把古幣放進玻璃罩摁上鎖扣,又交還給了韓元春。
深吸一口氣,沈愈繼續打量韓元春的這個小攤。
韓元春呆呆的接過後,望著玻璃罩子內的古幣,臉上表情不停的變換,可見內心很是激動。
目視攤子片刻,沈愈繞到攤子右前方,在幾個木雕旁輕輕拿起一個青花壓手杯來。
觀察把玩十幾秒後,沈愈方才輕輕開口,“果然是清代官窯,還可能是康熙官窯。”
沈愈手中這個杯子的全稱應該叫:清康熙仿明永樂青花人物壓手杯。
比較繞口。
簡單點講,就是這杯子是康熙朝的東西,但款式是仿明代永樂朝的。
默念一聲鑒寶,壓手杯上方三寸處,一團藍色寶光浮現而出。
一寸,兩寸,三寸,到了四寸時又縮回一半,最後化為一團湯圓般大小的寶光漂浮不動。
壓手杯是古代瓷器的一種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