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一道長約寸許的深青色寶光馬上在古畫上方現出,僅僅過了一秒鐘這道寶光便開始慢慢上升,直到連續上湧五下後方才漸漸定了下來。
又過了數秒,這道寶光又往下減少最終化為一團核桃般大小的寶光定於古畫之上。
六寸寶光,一寸百年。
深青色寶光減少了約為5厘米,那說明應該是在成化之後,大約是弘治年間。
“時間對的上,再加上這團核桃般大小的寶光,竟然真是一幅唐寅真跡。”
唐寅之真跡,沈愈一共見過四幅,多少有些鑒定心得。
很多掌眼師父不喜歡鑒定唐寅字畫是因為唐寅在不同年齡,不同題材表現出的畫法完全沒有規律可尋。
能鑒定唐寅人物畫的,不一定能鑒定唐寅的山水畫。
反過來,可以鑒定唐寅山水畫的不一定可以鑒定唐寅的人物畫與花鳥畫。
但沈愈不怕,對唐寅有影響的幾位字畫名家,沈周、周臣、文徵明、祝枝山的真跡,沈愈全都見過。
唐寅早年拜師周臣,之前主要學南宋畫院那些著名畫家的畫風。
後來拜師沈周,同時得到文徵明的指點。
這幅畫有兩分南宋畫院風格,兩分周臣風格,兩分沈周風格,以及三分唐寅筆風固定後的個人風格。
唐寅的遠師是南宋四大家的李唐與劉鬆年,皆為南宋畫院待詔。
而周臣則是唐寅的老師。
沈周更彆說了,對唐寅各種提攜。
這些分析下來,豈不正是唐寅真跡?
“可是買不買呢?”
沈愈倒不是擔心這幅畫的來曆不乾淨,
來曆不乾淨的畫,沒人敢堂而皇之的掛在牆上。
這幅畫百分百是周家祖上傳下來的。
並且周家人並不知道這幅是唐寅的真跡。
很簡單,唐寅真跡動輒千萬,甚至幾千萬,誰舍得掛在牆上?
就算放保險箱都會覺得不安全。
很多藏家放字畫的保險櫃周邊往往都不會擺木製家具,生怕失了火就算有保險箱也把字畫烤成一堆黑灰。
主要是周伯的人品太好了,賺他的錢,沈愈心裡有些不落忍。
“這位小兄弟喜歡牆上這些畫?”
就在沈愈猶豫不決時,周二竟然來到了他的身邊,還似笑非笑的詢問。
沈愈馬上笑了笑,“確實很喜歡,貴家果然不愧是祖上出過進士的詩書人家,這些古代字畫普通人想收集起來可不容易。”
周二跟著笑了笑,“小兄弟要是喜歡我可以賣給你,你也知道,我兄長買房子需要很大一筆錢,所以……嗬嗬。”
沈愈故作驚詫,用有些不確定的語氣問:“這是周伯的字畫,你能做得了主?”
周二先是冷哼一聲,然後又撇撇嘴,“我爹的錢給了兄長在東江買彆墅,那這老宅自然就是我的!既然是我的房子,你說我能不能做主?這麼說吧,隻要我不把這房子賣了,宅子裡麵所有的東西我都可以做主。”
說完,周二又有些挑釁的露出一個冷笑,“當然,前提是小兄弟你能買得起!”
“哼,我買不起?看到這串珠子了嗎?糯種正陽綠的,單單這一串珠子就得上百萬,你說我買不起你這些畫?”
周二不急反喜,他馬上反問,“那不知小兄弟看中牆上哪幅畫了?”
沈愈沒有猶豫,他大手一揮,“全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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