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大老爺們,哪怕冬天脫衣睡下了,無非就是起來開一下門的事,難道還怕因此著涼?
莫非……
不好!
三娃子腦中一絲不好的念頭閃過。
退後兩步,他先是吸了一口氣,然後腳如臂使般的一記飛踹,直接將房門從門框上踹了下來。
這一踹,三娃子使出了全力。
現在已經沒有退路,隻有果斷行動才能有一線生機。
並且現在也不怕發出動靜。
這棟宿舍樓距離倉庫差不多有三百米的距離,中間還有兩座廠
房阻隔,現在天氣寒冷,窗子都是關著的,根本不怕發出的動靜會被人發現。
此刻,房間內燈火通明,一個留著寸頭隻穿一身秋衣秋褲的壯漢已經踩到了老式暖氣片上,看他身前已經打開的窗子,似乎在準備跳窗逃跑。
不是彆人,正是林易安手下的小頭目,也是阿武的兄長,文哥。
「文哥,兄弟辛辛苦苦給你送菜過來,你跑什麼?」三娃子丟掉手裡的下酒菜,隻取了一根穿肉串的鐵簽子拿在手裡,然後朝文哥笑道。
文哥被這突如其來的巨響驚呆了,要知道這個木門是新裝的,且是純實木的,結果被人一腳就從門框上踹下來,這是何等的腿功,何等的氣力?
他咽了口唾沫,緊張的問道,「阿武呢?你把他怎麼樣了!」
三娃子再次笑了笑,他指著文哥左手的手機道:「你不用管他,他目前在睡覺,大約需要睡上兩三個小時,現在你最該考慮的是你自己,對了,先把你手裡的手機丟過來!
「還有,你不要想著跑!也不要想大喊大叫,看到我手裡這跟鐵簽子了嗎?
「如果你敢跳窗,或者朝窗外大吼大叫,我能保證它會刺進你的身體,但不能保證它會不會刺進你的後心或者後脖頸的動脈上。」
文哥訕訕一笑,「不跑,不會跑的,我隻是一個擔山太保裡麵的小嘍囉,每月拿的錢不過萬把塊而已,怎會拿命來搏?
「並且朋友你應該也看到了,彆人都在倉庫那邊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我們兄弟二人卻在這滿是垃圾,黴味、臭味的舊樓內看守你的那兩位朋友,換到你自己身上,在彆人當你是外人的情況下,你會為他賣命嗎?」
說完,他作勢要將手中的手機拋給三娃子。
三娃子卻是馬上開口,「你走過來給我!」
文哥依言照做,他自暖氣片上跳下來,一邊朝三娃子這邊走,一邊滿臉關切的問,「朋友,我弟弟真的沒事?」
三娃子把玩著手裡的鐵簽子,不冷不熱的道:「我是來救人的,不是來殺人的,你弟弟被我打暈了,推宮活血幾分鐘就可以醒來。就算什麼也不做,最多兩個小時也能自己醒來。」
文哥聞言長舒一口氣,他非常識趣的站在距離三娃子兩步遠的地方,然後彎腰將手機放在了地板上。
他的這般識趣讓三娃子愈發的滿意,戒備心也隨之放低了些,「帶我去關押我朋友的房間。
「隻要你老老實實,我不會傷害你!哪怕我帶人走,最多也就是捆了你雙手,把你鎖在房間裡。」
不過三娃子並不知道的,此刻彎腰低頭的文哥已經從剛才的滿臉諂媚變成一臉猙獰!
「謝謝,謝謝,我現在就帶你過去!」
說罷,文哥直起了腰。
而在這時,一篷石灰直接朝三娃子兜頭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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