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
安柏修沉默了許久，然後對紮瑞爾說：“尊敬的阿弗納斯大公，不管你要讓他為您做什麼，加上我一個是不是更穩妥呢？您應該很清楚，我也是一位傳奇預言法師。烏拉迪米爾在命運之路上走得是比我更遠，但我可以肯定，他有很多地方不如我。在很多時候，我比他更加有用。”
紮瑞爾疑惑地看著安柏修：“你是瘋了，還是在欺騙我，你願意墮入地獄？”
安柏修連忙說：“不不不，當然不是。我是指，我幫你完成你想要的東西，然後，我們兩個預言法師就沒什麼用處了吧？不如，將徹底臣服變成一次協助？當然，我依舊會為您提供足夠的靈魂。”
紮瑞爾沉默了。
安柏修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紮瑞爾和提亞馬特隻是需要厄運先生幫祂們做一件事，完成之後厄運先生就用處不大了。
這樣隻要用靈魂補上差額，這兩位地獄領主應該都會同意的吧。
至於這次救人的成本，安柏修會慢慢跟整個不潔頌歌王國算。
那數十萬的貴族下地獄了，將他們的財富充公，然後給巫妖做報酬，這很合理吧。
隻是讓安柏修沒想到的是，紮瑞爾還是搖頭說：“不，不可以，我不相信你。巫妖，不管你在盤算什麼，我都不會上你的當。”
安柏修堅定地說：“我可以發誓，這次絕對沒有任何陰謀陷阱，我隻想救下烏拉迪米爾。”
紮瑞爾嘲諷說：“嗬嗬，發誓？你這個該下地獄的巫妖，你要向誰發誓，神上之神艾歐嗎？”
凡人跟神靈不一樣，神靈以艾歐名義發誓，就要害怕違反誓言之後艾歐對自己的懲罰。但凡人無所謂，因為艾歐從來不看凡人一眼，你就算用艾歐的名字寫一本黃色，也隻不過是被各個教會的人送上火刑架，艾歐是絕不會管的。
而除了艾歐之外，安柏修還能向誰發誓？
這巫妖不信仰任何神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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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柏修很想說以煉金之神的名義發誓，但想來紮瑞爾聽了會一巴掌抽到他爬不起來，他跟煉金之神的關係估計已經眾神皆知了，這樣糊弄紮瑞爾就是純純的褻瀆了。
紮瑞爾繼續嘲諷說：“我承認，你是個令神靈都忌憚的狡詐之徒，但正因為你這份名聲，沒有任何一位會再相信你了。所以，安心等著審判之時到來吧，反正跟你也沒關係。”
眼看紮瑞爾要走，安柏修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對紮瑞爾說：“我很想在不得罪您的情況下解決問題，但是……我不僅可以編織靈魂，我還可以為彆人編織命運。阿弗納斯大公，我的命運編織對你沒影響，但烏拉迪米爾隻是一個凡人，我可以讓他的靈魂消散，到時候你的計劃就會失敗……”
紮瑞爾身上的地獄火焰瞬間暴漲，將整個祭壇映照得一片通紅。
“巫妖，你在威脅我？！”
紮瑞爾的憤怒化作實質的力量，讓安柏修的身體緩緩下沉，就像是被壓了一座大山一樣。
安柏修也不去抵抗，就等著這股力量將他的身體毀滅。
然而，紮瑞爾並沒有這樣做，在安柏修的身體快要散架的時候，喧囂的地獄火焰緩緩縮回她的體內。
即使是地獄大公也不能隨便對凡人出手，艾歐的這條禁令神靈絕不敢違反。
安柏修暗叫可惜，原本還想借艾歐的手重創紮瑞爾，結果這看起來魯莽衝動的墮天使還挺理智。
不過，都已經放狠話了，安柏修也不裝了。
“紮瑞爾，我一直想用和平雙贏的方式來解決問題，但看來凡人在你們地獄領主的眼裡還是太過弱小了。我的建議在你看來不值一提，那我就會用儘我的全部力量來阻止你。你以為我殺了烏拉迪米爾就是結束了？
“不，你應該很清楚我的力量，還有我擁有的勢力。大陸諸國，有一半跟我有密切關係，我認識的朋友在每個國度都是高層，我會讓他們將所有死刑犯交給我，讓我來泯滅他們的靈魂。”
紮瑞爾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說：“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死刑犯一般都是要下地獄的人，惡人的靈魂就是地獄的通用貨幣，安柏修如果將他們的靈魂全部毀滅，那整個地獄的收入都要受到影響。
雖然不會造成多大的動蕩，但這也是損害了全體魔鬼的利益，這巫妖怎麼敢？
安柏修自信地說：“我當然知道，我還會大事宣揚這事，將所有責任推到你和提亞馬特身上，是你們拒絕了雙贏的建議，逼著我報複，相信其他層地獄的領主會對你們很有意見。”
“你自己也會死，你承受不住整個地獄的怒火！”紮瑞爾咆哮著說。
安柏修嗬嗬一笑說：“當然不會，因為我可以製造靈魂，你不跟我交易，我可以跟其他地獄領主交易，我甚至可以用靈魂錢幣雇傭他們來對付你和提亞馬特。紮瑞爾，我最後問你一次，雙贏，還是戰爭？現在輪到你選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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