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大能彈指間有毀天滅地之能,小小的楚國,確實是沒資格參於,隻要不受池魚之殃,遭受滅頂之災,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釣叟、棋癡為許仙的前途擔憂,遠在汴梁的楚徽宗卻也很頭痛,不知該怎麼安排許仙這位殿外探花。
按照正常的程序,出現殿外探花後,皇帝會擬一道聖旨,先是對大楚有如此人才而感到開心,再詢問對方願不願意為國效力。
如果願意為官,則問對方是想在朝堂上出謀劃策,還是去地方上做一方父母官。
如果喜歡閒雲野鶴,則對其淡泊名利,超然物外的處世態度予以肯定。
最後,表示大楚需要這樣的棟梁之材,隨時歡迎其為國效力。
如果換了彆人,楚徽宗肯定是按照以往的慣例處理,許仙不同於以前那些殿外探花,血洗錢塘縣衙的手段令楚徽宗膽寒。
如果許仙在朝中為官,遇到不順心的事情了,再來個血洗皇宮,那簡直是太恐怖了。
楚徽宗可不敢用許仙這樣難以掌控之人。
可是,如果直接忽視許仙成為殿外探花的事實,就當沒這事,楚徽宗又怕激怒了許仙。
思慮再三,楚徽宗還是決定問下釣叟和棋癡的意見,兩人最近和許仙走得很近,一定有好的建議。
楚徽宗得到的回複是按照慣例來,許仙暫時沒有做官的想法,不用擔心。
得到兩人的答複,楚徽宗吃了定心丸,讓禮部按排相關事宜,這是後話了。
醉仙樓外,許仙以《將進酒》證道,修為更上一層樓。
揮手間,許仙操控天地間的靈氣,凝聚成一塊數丈高的石碑,碑上刻著李白的《將進酒》,靜靜地矗立在醉仙樓前。
許仙道:
“我在醉仙樓證道,這塊石碑就留作紀念。
當然了,三姑如果覺得石碑礙眼,也可以將之推倒毀去,我生性豁達,不計較這些細節。”
王三姑沒想到,她隻是想為難一下許仙,而許仙筆落驚風雨,詩成泣鬼神,一首《將進灑》直接證道成為殿外探花。
聞言,王三姑陪笑道:
“許公子才氣衝宵,此詩留在此處,必成一段佳話。
托探花大人的福,醉仙樓的生意也肯定會更加的火爆。”
……
三皇祖師會的吳人傑、上官傑、歐陽方、周一旭正坐在一個靠窗的位置,關注著樓下的動靜。
約許仙在醉仙樓見麵,也是想借醉仙樓的規律給許仙一個下馬威。
許仙的免費治病,是在砸大家的飯碗,是想讓三皇祖師會徹底消失,在可以預知的未來,他們會因為許仙而失業。
對許仙不滿,肯定也不能讓許仙太好過。
卻不料,許仙一詩封神,輕鬆地化解掉了他們的陰謀。
吳人傑苦笑道:
“對方段位太高,隻要他願意,隨時可以做杭州知府,與許仙作對,無異於螳臂擋車,殊為不智呀!”
上官傑說道:
“許仙出手太狠,我們是沒有退路,也是被迫反抗呀。”
周一旭道:
“三個月前,師傅第一次出手,短短三個小時讓斷臂重生,我就預料到了今天的結果,大不了換個城市重新開始,憑我們的醫術,在那兒都能混口飯吃。”
許仙雖然是周一旭的師傅,但許仙的免費策略已經影響到整個杭州的杏林界了,利字當頭,周一旭也暫時將授藝之恩放一邊了。
歐陽方目中精芒一閃,恨聲道:
“俗話說,人離鄉賤!不到萬不得已,我真的不想離開杭州。
許仙再厲害又如何?他總有弱點。
我們合計一下,找機會做了許仙,杭州府還是我們的,不需要逃亡。”
雙手輕按,吳人傑說道:
“事情沒那麼悲觀,也許還有商量的餘地。
我們這次約許仙過來,不就是為了談判嗎?”
“對,我們今天是過來談判的。”
聲音過處,許仙推門而入,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