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教頭,少爺不知是尊夫人,一切都是誤會。”
高衙內自知理虧,冷哼一聲,轉身離開了,心裡卻盤算著找機會除掉林衝,將張氏搶過來。
陸謙向林衝拱了拱手,轉身隨高衙內進寺了。
林衝和張氏、錦兒正待離開,卻見魯智深提著鐵禪杖,帶著那二三十個破落戶,大踏步衝了進來。
林衝見了,叫道:
“師兄那裡去?”
魯智深道:
“兄弟有事,灑家豈能袖手旁觀?
哪個不長眼睛的敢對嫂子無禮,灑家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林衝說道:
“原來是高太尉的衙內,不認得拙荊。
林某本待要痛打那廝一頓,又怕惹惱了太尉。
自古道:‘不怕官,隻怕管。’林衝在高太尉手下當差,權且讓他這一次。”
魯智深說道:
“你怕他是太尉,灑家可不怕他?
兄弟,你給句話,如果要那小子的命,灑家這就進寺取那小子狗命。”
魯智深生平嫉惡如仇,因此才有拳打鎮關西,惹下了官司。
此刻,有人敢欺負林衝的娘子,魯智深那顆俠義之心又被點燃了,
他想立刻出手除掉高衙內,又怕給林衝惹來麻煩,這才要林衝表態。
林衝拱手道:
“師兄的好意,林某心領了。
不過,林某身在官場,可沒法像師兄一樣灑脫,有時也是身不由己呀。”
辭彆魯智深,林衝和張氏、錦兒,取路回家,心中卻有點悶悶不樂。
突然,一道寒芒閃過,林衝眼睛一亮,放眼望去,隻見一個大漢,頭戴一頂抓角兒頭巾,穿一領舊戰袍,手裡拿著一口寶刀,插著個草標兒,立在街上,口裡自言自語說道:
“不遇識者,屈沉了我這口寶刀。”
那大漢颼的把那口刀掣將出來,明晃晃的奪人眼目。
林衝上前,說道:
“好刀!能不能借給我看看?”
那大漢遞將過來,林衝接在手內,但見:
清光奪目,冷氣侵人。遠看如玉沼春冰,近看似瓊台瑞雪。
花紋密布,如豐城獄內飛來;紫氣橫空,似楚昭夢中收得。
太阿巨闕應難比,莫邪乾將亦等閒。
林衝望著手中的寶刀,越看越喜歡,問道:
“好刀!怎麼賣?”
那大漢道:
“索價三千貫,實價兩千貫,”
林衝拿出兩綻銀子,遞給大漢,道:
“我要了。”
無意中買到一把寶刀,林衝揮動著寶刀,幻想著一刀將高衙內的人頭斬落。
林衝心情大好,心中的鬱悶一掃而空,不知不覺間,卻又來到了朱雀街。
見到張淩楓,林衝心一動,走上前去,讓張淩楓指點迷津。
聽到張淩楓的問話,林衝說道:
“對,我是遇到一點小波折,已經解決掉了。
林某想請道長再算一卦。”
張淩楓點了點頭,從袖中掏出銅錢,往地上一拋,望著卦像,不禁大驚,道:
“林教頭,你已經大禍臨頭了,聽貧道一句勸,回去收拾一下,趕緊帶著家人離開,千萬不要再回來了。”
林衝一愣,從袖中掏出一錠銀子,遞向張淩楓,說道:
“多謝道長指點。”
望著林衝、張氏、錦兒遠去的背影,嶽飛問道:
“三弟,林衝這次會遵照你的囑咐離開開封府嗎?”
張淩楓麵色凝重,緩緩搖頭道:
“貧道泄露天機,指點林衝一條明路,已經是極限了。
如果林衝再不肯聽,也隻是他命該如此,貧道已經儘力了。
貧道可以替人指點迷津,叫人趨吉避凶,卻沒有逆天改命的能力,是福是禍,一切都要看林衝的造化了。”
嶽飛問道:
“三弟,你說得太玄了,能不能用簡單直白一點的方式說說。”
張淩楓歎道:
“明知是飛蛾撲火,卻舍不得榮華富貴,林衝多半不會走。”
嶽飛大驚道:
“林衝如果留下,真的會死?改變不了?”
張淩楓說道:
“天機隱晦,貧道也不能儘窺,隻能看到其中的無限的殺機。
要想逆天改命,還要看大哥了。”
張淩楓、嶽飛望向許仙,目露詢問之意。
許仙說道:
“藥醫不死病,佛渡有緣人。我們儘人事,聽天命吧!”
許仙有上帝視覺,知道林衝留在開封府將麵臨什麼。
可是,林衝不聽勸,他總不能將林衝一家人綁走。
開封府臥虎藏龍,許仙想逆天改命,其實也不是那麼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