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麥青來開門,卻見是唐觀棋,意外道“唐小姐。”
唐觀棋的視線卻穿過她,看見應鐸坐在真皮沙發上,端著一杯咖啡,長腿交疊,西服外套搭在沙發扶手上,襯衣扣慵懶解開兩粒。
沉靜冷淡的聲音響起“讓她進來。”
麥青微笑道“唐小姐,請進。”
唐觀棋一進房間,麥青很有眼色地關門出去。
她走過無規則玻璃酒櫃,球鞋踩在潔淨的木地板上。
應鐸向下兼容的溫和,不讓人感覺到局促“唐小姐,嚇到你了。”
她搖搖頭,蹲下身,輕輕將那塊疊好的毛毯放在桌上。
如瀑的烏黑長發傾落在臉邊,像一朵被雨浸濕的山荷花,透明得純豔,溫順柔婉,有氣韻初成的女人味。
應鐸隻是隨眼打量著她。
她半蹲著,抬起那雙豔麗上揚的鳳尾眸仰視應鐸,伸手握拳,大拇指彎了彎。
“舉手之勞。”應鐸麵色淡漠,輕輕將咖啡杯放在手邊的圓桌上。
按理來說,唐觀棋道過謝,應該自覺離開了。
但是機會千載難逢,她不想走,於是起身走向門口的步子被她拖得相當長。
終於聽見應鐸的聲音響起
“手機忘拿了。”
桌上,淺灰色羊絨毛毯旁是一支型號過時的手機。
她即刻裝作略慌忙的樣子,像是忘了東西有些窘迫,回身去拿。
剛拿起手機,
就聽見男人不緊不慢的聲音“鐘家最近很拮據?”
她抬眸,就對上他沉深的視線。
唐觀棋的長睫微顫,打開手機摁出一行字,展示給他看
——是我自己要交港大的學費,才在這裡打工。
男人的視線淡如氤氳的霧氣,輕輕落一眼,沒有追問她和鐘家關係,隻是徐徐“你是港大的?”
眾所周知應鐸本科也是港大出身。
隻不過沒想到眼前處境落魄的少女是他的校友。
她頷首。
應鐸忽然開口“差多少?”
她懵懂地看著他,像是在問什麼差多少。
應鐸言簡意賅“學費。”
她打字給他看三萬。
須臾,男人低聲道“我給你。”
唐觀棋心猛地一跳,不敢想應鐸竟然要給她錢。
她半真半假打出一行字試探我不能白收您的錢。
他的聲音不遠不近,不高不低“難道你適合剛才的方式揾錢?”
隨意反問間對她的困局卻是清晰明辨。
她小心翼翼用手機打下一行字,轉過來給他看
“應先生,您也想要我脫?”
未等應鐸拒絕,她大膽起身走前兩步。
在應鐸麵前彎下腰,燈光曖黃,少女的頭發垂到他寬肩上。
她控製著不手抖,膽大包天彎腰貼近,卻不是脫自己的衣服。她掌側抵在他堅硬的胸膛上,纖細的手指剝開一粒他的襯衣扣。
氣氛變得有些曖昧,男人身上清冷幽淡的木質香飄入她鼻息,隻是多開一顆扣子,他衣下分明薄伏的肌肉線條已經若隱若現。
她全身的肌肉和血流幾乎都在顫栗。
一隻大手完全握住了她纖細的手腕。
應鐸抬起冷薄的眼皮,長眸明滅不清“你說的脫,是脫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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