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說完曾婆婆的事情後,麥青照例彙報了下個月的行程以及y&nbp;apita(y資本)的事務。
事務繁多,他已習慣,麥青離開後,應鐸看著杯中澄淨的朗姆酒。
度數極高,但剔透甘甜,不是透明的無色,琥珀般的酒液有種濃鬱的茶色。
他無來由想起在夜燈下,滿帶癡迷與傾慕望著他的那個眼神,不純,有私心,卻亦代表乾淨到底,所以一點點額外的心思都會被格外放大,如薄油浮清水。
唐觀棋。
很少女仔身上會有很拽很壞的感覺,她就有那種桀驁不會向人低頭的勁,很天真。
但卻覺得偏是這樣,未經社會敲打的真實感如翻湧的浪潮。
缺點反而成了優點。
太年輕,太飽滿,太有生機。
已是他缺失的東西。
應鐸看向窗外,太平山最頂端望下去可以俯瞰整個港島的夜色。
萬籟俱寂,繁華歸靜。
良久,放在桌麵上的手機忽然震動一下,他放下酒杯,拿起手機。
有新消息傳到他手機上。
一個銀漸層貓貓頭像的賬號發來一條消息
“應先生晚安,我是觀棋。”
消息背後還跟著一個小表情,是一隻眨眼的豹紋孟加拉貓。
讓人不禁想起她,眼尾嫵媚亦傲氣地上揚,一點柔軟都很難有,是那種疏離甩臉高興賞臉都由自我掌控的感覺,在他麵前大膽又青澀。
唐觀棋看見那邊變成已讀,心裡緊張於他會不會不回,或是看了就算了。
但過了好一會兒,那邊突然跳出簡短的信息“好夢。”
唐觀棋差點從床上跳起來,握著手機放在心口。
他既然回了,應該也把她放入聯係人列表中了吧?
而應鐸看著那個頭像,其實覺沒必要,不會有太多交流與交集,但還是鬼使神差手指一點,將那個貓貓頭像添加入聯係人中。
—
第二天一大早唐觀棋就出門,去找合適的祭品,外婆過世的時候她剛好出了意外,還好隻是失聲,沒有撞壞腦袋。
後麵醒了,腦袋還纏著繃帶,艱難去羊城祭拜外婆,曾芳還不願意告訴她婆婆的墓地在哪,是她跑遍公墓問了管理人員,千辛萬苦找到那座新墳。
外婆墓碑上的照片還是五十歲時拍的,頭發烏黑,梳得整齊,眼睛慈祥地彎起。
生前外婆最鐘意食豪江糕點的椰汁斑斕糕,在港島北角,很小很窄的一家店,她小的時候,外婆還在港島做會計,經常帶她吃這家的缽仔糕。
後麵公司將外婆調返羊城,她每次攢夠兼職錢去見外婆,都會帶斑斕糕給外婆。
她出意外那天本來是想去見婆婆的。
但等她醒來,斑斕糕都餿了,是她來得太遲,最後一次斑斕糕都沒讓婆婆吃到。
於是有快一年逃避見到那家店,她很怕已經不開。
出了地鐵站,往前步行一段,幸好,那家店還在。
她有計劃搬出鐘家租房住,提早約了港大附近的房東,從西營盤看到堅尼地城,唐樓、村屋全部看過,最終訂下一家西營盤的小房間,是轉租的,再過一周就可以搬進去住。
叮叮車在她麵前停落,唐觀棋抬步上車,她夜晚還有一份會場禮賓的兼職,雖然累一點,但可以揾到兩千塊。
有一點美貌,她想極儘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