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笑了一聲:“今晚我們隻到這一步。”
她的眼神都不自覺跟著他走了,好似被人投毒一樣,隻記得要跟著他。
應先生鬆開她的時候,她遲鈍地指了指門口,示意那她回去了。
應鐸垂著眸看她,平波不起地淡聲道:“來都來了,還回去?”
她登時一股暖流從脊背下,差點站不住。
還好應鐸下一句話來得及時:“我讓人準備了你的房間。”
她失神看著他。
他依舊是那樣不急不慢,文雅翩然:“去休息吧,出了露台傭人會帶你去的。”
她看向他桌上的報紙和平板,知道他可能還有事情要處理,輕輕點頭,腿軟地走出露台。
傭人引她去客房。
但客房大概都有五六十個平方,有浴室和衣帽間,處處精致奢華。
她自有記憶以來,就沒睡過這麼寬敞的房間和大床。
鐘家還未發達的時候,整個家總共也才四十平米。
傭人端來牛奶便悄聲離開。
她躺在床上時,仍不自覺伸手去碰自己的唇,指尖碰到好似都發麻,能想起男人剛剛的每一個動作。
第二天一早,唐觀棋起床,洗漱過後出了房間。
應先生正在吃早餐,著版型極好的白襯衣,一看便知價錢昂貴,與人一樣貴不可攀,他翻閱著港城主流商報這兩天爆出來的df收購新聞,淺啜一口咖啡,姿態鬆弛。
看見她,微微一頷首,唐觀棋看見他淡漠的樣子,卻想起他昨晚在露台的時候,耳朵有些發熱。
餐廳的傭人對她微微鞠躬,讓她到餐桌前坐下。
麥青不久就來了,見到唐觀棋的時候,內心有小小震顫。
因為在她的認知裡,boss一貫紳士,對女性很尊重,不可能這麼快就到了可以讓女孩留宿的地步。
如果這麼快,大概率隻能說明,boss很中意這個女仔。
麥青笑著道:“唐小姐,早餐過後我送您回去,今天boss很忙,可能不太有時間送您。”
唐觀棋點頭,她猜到了,現在應先生應該是最忙的時候。
吃完早餐她也沒有過多停留,回頭看一眼應先生便跟著離開。
而唐觀棋離開沒多久,有員工恭敬來提醒應鐸:
“我們要開始排查竊聽和監控了,要麻煩您關閉手機信號。”
應鐸習以為常地應了:“嗯。”
手機信號也會乾擾無線電波,誤判監聽器的發射源。
他隨手關機。
家族辦公室專門負責應鐸這一脈的員工們,關掉了屋內的電器總控,關掉路由器等等可以發射電波的電器。
才開反監聽和反監控設備。
從入門開始查起,但凡有聲波,設備就會發出警告。
每次隻要有外人到boss的房子裡做客,客人離開後都需要清理一遍,這是他們的職責。
每次管家都會提醒他們,應該要上門了。
boss自一年多前,已經沒有那麼容易相信彆人。
唯獨一個來做過客後沒查過的,隻有那位已經去世的曾婆婆。
當時他們來排查,boss直接說不用查。
他們也默認,隻要boss不否認,那就是要查。
這次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