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委員本來在擦巧粉,都停下動作走出來,眼神有意看了一眼周竹文,又對小姑娘微笑:
“多謝,麻煩你了。”
唐觀棋搖搖頭,表示不麻煩。
那個打球的委員因為周竹文,有意多問幾句:
“師妹今年讀大幾?”
她比出一個三。
但她一直都沒說話,讓人感覺到了不對勁。
那個委員笑著,根據她的氣質判斷:“中文係?”
她搖搖頭,從長裙的隱袋裡拿出手機,打字給那位先生看:“金融係。”
和她交流那個委員這下是明確感覺到她的不同尋常。
手搭在自己喉結上,意識問她聲音怎麼了。
唐觀棋打字,有些抱歉地給他看:“我失聲了,不太能說話。”
周竹文也注意到了妹妹仔從進來都現在都沒有說一句話。
他過去看了一眼她的手機,有些顧憐地開口:“失聲了,怎麼回事?”
唐觀棋看是那位周先生,打字給他看:“不小心跌跤。”
周竹文是真的沒想到她不是內斂文靜,而是說不了話。
一時覺得意外,也覺得莫名地心悸,這麼漂亮的小姑娘,她不能自由地說話。
唐觀棋隻是微笑,走到沙發前,將文件冊遞給正在泡茶那位委員。
這位有些年紀了,四十幾歲的樣子,很和善但也很威嚴,接過沒有說話,就隻是接了過來。
白手起家的富一代對女人的看法沒有那麼純潔尊重,隻按價值分人,就算好奇也最多掃一眼,不會在這種場合多給眼神。
唐觀棋也不敢在這位麵前多停留,轉了個身,終於看見了應先生。
他坐在單人沙發上,長腿交疊,一份文件放在他腿上,眼眸深不見底盯著她。
唐觀棋心莫名突突跳了一下,但還是硬著頭皮,正常地將文件遞給坐在應先生對麵的委員。
一直到最後,才走到應先生麵前,細白的手握著文件冊,站在他麵前,向他的方向遞出。
似故意的一樣,最後才給他。
應鐸未接,隻是定定看著她,高挺的眉骨讓他的眼眸看起來格外深邃,定著看人的時候,讓人不敢逼視,隻覺得威壓感和侵略意尤甚。
她還笑了一下,很柔和很禮貌的笑容,意思是您請接過。
但應鐸都未接,應鐸背後不遠處的周竹文看出來了這幾秒的停頓,他笑著:“幾歲了你,冇為難人家妹妹仔。”
終於,應鐸伸出手,搭在文件上,接過了那份文件冊,隨手放在旁邊扶手上。
眼神依舊看著她。
唐觀棋好似並不怕,隻是微笑著對他頷首,表達尊敬。
好似不認識一樣。
周竹文怕小姑娘尷尬,開口道:“這個學期,基金會的獎學金有發到你們手裡?”
唐觀棋的視線回到周竹文身上,對這位和善的先生點頭。
其實這個問題問得很正常,問一個學生,是否確實拿到了基金會投資的錢,很合適,也算儘調。
但問題是,問的是應鐸的妹妹仔。
應鐸看著唐觀棋惹人鐘意的那張臉,她看彆人的眼神清澈得好似看他的時候一樣,眉心皺下去的幅度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