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竹文有些走神,但是一貫隨和地微笑:“原來還是我,我都忘記了。”
打球的間隙,其他文員低聲問周竹文:“你是不是在想剛才那個妹妹仔,真的鐘意叫人去找也沒什麼。”
”不是,我…”周竹文想掩飾的,但是沒掩飾住,笑了一下,“是有點動心。”
委員一派老成自然:“怕這些做乜?認識一下也沒有關係。”
應鐸忽然起身,把文件夾放在桌上,開門走了出去。
唐觀棋本來還在走廊僻靜處和瑞貝卡發消息,她站著回複。
一隻手臂忽然抵在她身後,她微微側身貼向牆壁,猛地抬頭,對上應鐸英厲的麵龐,他的聲音沉緩響起:“準備去哪?”
雖然溫柔,但他整個人好似鋪天蓋地罩下來,她連天花板的燈都看不見了。
她咽了下口水,打字給他看:“我去對岸。”
沒想到應先生看了一眼她的手機,卻沒有鬆開她,而是繼續溫聲問:“去對岸做什麼?”
她被他攏著打字,明明沒有貼著,男人身上清厲又頗有攻擊性的冷香撲過來,她渾身都好似被裹著,拿著手機的手都發軟。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給他看:“我同同學約好去食魚丸粗麵。”
應鐸垂下眼皮,長而窄的眸子眼角鋒利,但氣息卻是刻意收斂而溫儒的,不讓久留的上位者氣息壓迫過來。
真的好似bb豬,放學了要去食魚丸粗麵。
麥兜投胎?
應鐸握著她的手腕,帶她往前走了些,拿房卡刷開一間套間,關上門。
隻有他們兩個人,唐觀棋覺得氣氛更灼熱了。
還未等她反應過來,應鐸就近把她抵在玄關的牆上,比剛剛湊得近得多。
“怎麼過去?”他還好似沒事人,紳士地問她,但他胸膛虛虛抵著她,她好似都能感覺到他胸膛隨聲音的共振。
她吞了一下口水,艱難把手抽出來,拿著手機在身側打字:“我坐地鐵過去。”
應鐸不急不慢:“這個點地鐵應該很擠?”
“那我坐天星小輪去?”唐觀棋猶豫著。
不知是不是唐觀棋感覺有誤,她感覺男人好似抵得更近了,偏偏還溫和如春風:
“冇吃飯就去坐輪渡,不頭暈?”
唐觀棋一想也是,但也不至於到要爽約瑞貝卡的程度。
“我讓人送你過去。”應鐸好似風輕雲淡。
沒想到妹妹仔用力搖了搖頭,還打字給他看:“給同學看到不好,我想低調點。”
應鐸看著她緊實嬌嫩的臉,伸手,大拇指略粗糙的指腹磨了磨她麵頰:“讓人把車停遠點就是。”
她對上他炙熱深黑的眼睛,還是搖了搖頭。
應鐸不知妹妹仔怎麼想,但此刻不能讓她落單:“我送你去,如果之後剛剛那些男的找你,不要理他們,知不知道?”
她有些詫異,但應先生願意和她一起,誘惑力太大,她還是點了點頭,打字問他:“為什麼?”
應鐸沒有什麼表情變化,隻是平靜道:“他們都不是什麼好人。”
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應先生和他們混在一起…
她問:“那您也不是好人咩?“
他抬眸凝視她:“你覺得呢?”
她打完字,澄澈的眼睛天真又癡迷地看著他:“我隻知道我中意您,其他我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