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鐸正在看手機,聽見聲響,也未看她,熄滅屏幕才抬眸:“處理好了?”
她不好意思點了點頭。
應鐸才起身,拿起那個袋進了浴室。
不久,男人穿一條質地差不多的西褲出來,外套還被他脫下來挽在手臂上。
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送你過對岸。”
港島是與大陸分離的一個島,港城相對發達的一個區,她活動得多的港大和中環、淺水灣都在港島,所以她平時比較少過對岸。
要去旺角尖沙咀那些地方,都要過江,今天瑞貝卡約的就是對岸。
唐觀棋跟在他後麵,麵色還未褪紅,坐上他的車。
車子發動,應鐸捧著書在慢悠悠看著,一派平靜清貴。
其實唐觀棋不必解釋什麼,但她還是打字給他看:
“我以前月經都不怎麼準,沒想到會來。”
他將金融的原文書放在腿上,耐心看她說話:“嗯?”
唐觀棋又打字給他看:“可能是因為您,我才來的月經。”
應鐸的視線從手機移到她臉上,略一點頭,而不是點頭又複抬回原位的點了點頭,而是下巴微壓下去,視線仍然頗有探索性地看著她,似在悠容等她解釋。
她打下一句:“可能是同您在一起,激素平穩了。”
應鐸看完那行字,沒有立刻抬眸。
唐觀棋忐忑地等他的反應。
等到男人溫沉的聲音響起:“這樣。”
他依舊平穩,沒有因為這句話而大起波動,隻溫和回複她:
“我們以後還有很多機會調你的激素。”
男人終於抬眸,細致內勾的眼角,長長的眼尾都令眼眸華麗,看向她,哪怕沒有完全懂這些女人的彎彎繞繞,都溫和得好像哄人一樣:“看觀棋給不給機會。”
她麵上泛起熱意。
車一停。
司機在前邊提醒:“應先生,到了。”
應鐸長指挑起她頸間一縷沒有整好的頭發,從衣領裡勾出:“注意安全,有事給我發消息。”
唐觀棋麵色粉粉地頷首,從車裡下去,仍然覺得自己的臉發燙。
而她下車不久,應鐸就給麥青打電話,聲音裡沒有和緩,隻是冷淡:“買全二十歲左右女仔日常穿的鞋、衣服款式,要買她一定會穿的牌子。”
麥青瞬間明白boss意思是不要太招搖,不要太貴。
因為太貴的唐小姐不碰,就好似那隻寶格麗的手鐲,對應先生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但唐小姐就是一次都不會戴。
但那雙高跟鞋她的確會穿。
麥青即刻應好。
唐觀棋行到瑞貝卡說的那家店,發現瑞貝卡就大大咧咧坐在最外麵等她。
一看見她來了,就大擺手:“這裡。”
瑞貝卡長得就很瑞貝卡,頭發是大地色係,嘴唇微厚,眼睛很大,雙眼皮寬,臉型很像上世紀末的港星李嘉欣,友好又接地氣,大大咧咧的但給人感覺就是她應該會很有活力很聰明。
就像聽到傑西卡這個名字,就會有這個女孩應該很多男朋友,聽到湯姆就覺得有點像渣男,聽到菲歐娜覺得不好相處。
刻板印象是刻板印象,自然是不對的,但瑞貝卡真的是難得長得很瑞貝卡的人。
唐觀棋進了店,瑞貝卡挑了張裡麵的位置,和她排排坐,安安靜靜的,好似小學生一樣。
老板拿個菜單過來:“食咩?”
瑞貝卡菜單都不看,直接自信道:你好,我們要兩碗魚丸粗麵。”
老板正在勾進貨單,頭都不抬:“沒有魚丸了。”
瑞貝卡退而求其次:“那我們要粗麵。”
老板依舊愛搭不理:“也沒有粗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