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薇也淡笑:“那我先走了。”
應鐸頷首。
管家送醫生出去。
大廳裡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應鐸坐在沙發上,略壓下巴,深沉的眼眸看著她,低聲溫穩:“過來。”
唐觀棋的白球鞋踩在古典的木地板上,走到應鐸麵前。
他薄唇有啟動的趨勢。
以為他會問她有什麼心理原因導致不能說話。
卻沒想到他隻是問:“鐘意這裡嗎?”
她有些懵,這裡?
她鐘意這裡就會怎樣……
唐觀棋隻能手勢表示這裡很漂亮。
應鐸素來有循循善誘的耐心:“願不願意住在這裡?”
她略驚訝。
應鐸卻很穩鎮平和地向她道來,不疾不徐猶如初秋清風:“這裡離你的學校很近,你讀書很方便。”
唐觀棋要搖頭。
應鐸關注著她的反應,看她搖頭,也不急。
“坐下來。”
唐觀棋坐在他旁邊,挨著他坐。
男人的手臂搭在她肩上,一隻大手攬握著她的肩膀,連同她細細手臂一同握住:“擔心什麼?”
她低下頭,拿手機打字給他看:“您對我的性質,是不是sugrddd?”
(乾爹;糖爹;有錢的老男人,尤指為年輕女性提供金錢或禮物以換取陪伴或性關係)
看見小姑娘打出來的詞語,好似有火花燎上他的眼皮:
”怎麼會這麼覺得?”
哪學來這些亂七八糟的詞語。
她環視了一圈周遭環境,又看回他,眼底忐忑。
應鐸無奈輕笑:“我這個年紀已經能當sugrddd?我最多算哥哥吧。”
她抿唇,自己也想笑,覺得離譜,但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應鐸好脾氣地解釋給她聽:“想讓你住在這裡,還有一個重要原因,我平時工作太忙,聚少離多,沒有太多時間和你相處,每次見一麵就要送你回去。”
唐觀棋如同兩顆烏色鹽漬話梅的大眼睛天真,直勾勾盯著他英俊的臉。
男人的薄唇說出讓她心神蕩漾的下一句:“如果在這裡,我們會有很多時間見麵。”
這句話像是打開她什麼開關,她手搭在他肩上,跪在沙發上,嘴唇去親他的唇邊。
她給人的感覺是,因為自己不能說話,就像是沒見過人說話一樣,盯著他的嘴唇,要看他一張一合說出字句來。
這種盯視,莫名都讓人生出羞恥,她卻不覺得,全憑野生的動物欲去做。
應鐸慢聲道:“你沒有什麼表態?”
她一手搭在他肩上,一手打字,少女起伏的胸脯離他的隻有半指遠,長發披散在前胸後肩,像傳說的海妖。
終於,她打字給他看:“那我們會在這裡做什麼?”
他看完那行字,抬起眼皮看她,眼底隱隱似有溫火,聲音卻仍然矜貴的溫和:
”我們會在這裡做什麼,取決於你想在這裡和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