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在,老公都沒有關心過她的病一句。
是對她做不好事失望了嗎?
她忽然想起曾麗娟有一副核桃。
唐觀棋剛剛考完試,就有一個陌生號碼發消息給她:
“你外婆有對核桃的,放在哪裡?”
這個語氣,隻能是曾芳。
本來考試順利的好心情都被破壞。
現在突然找婆婆曾經不離手的核桃,未免太搞笑。
想都知道是拿來做什麼。
唐觀棋隻答:“你是否有事瞞著我?”
停頓一瞬,對麵立刻發來一條語音。
“我瞞你?你怎麼說話的,你分不分得清大小?我是你媽!有什麼東西應該長輩分給你,而不是你這個自私鬼什麼都想要,一對核桃都想偷。”
唐觀棋覺得諷刺:“你是真的沒有想過,隻有我可能給你養老?”
那頭仍是惡罵:“我不用你養老,我有鐘家,有老公有女兒,我就算死在外麵也不用你。”
唐觀棋忽然笑了:“這是你說的。”
曾芳的語音仍然:“是,我說的,你不用在這兒陰陽怪氣,覺得自己很大隻,覺得我還需要你養我。”
唐觀棋也沒有將核桃位置說出來,而是抬手,拉黑這個號碼。
瑞貝卡也剛剛忙完,看見唐觀棋在荷花池等她,立刻上來:“kk!”
唐觀棋揚了揚手。
瑞貝卡一臉被抽乾了的腎虛樣:“累死我了,陪學校後勤的人去鋸樹,鋸了半天。”
唐觀棋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
瑞貝卡立刻解釋:“學校中山階旁邊那棵大樹的樹枝斷了一半,就像是被人拉遠了彈斷的一樣,後勤說有風險,就叫人去鋸。”
唐觀棋微微蹙眉。
彈斷的嗎?
她當時就是在階梯旁邊被樹枝打到腦袋,一下沒站穩從上麵跌了下去。
樹枝不應該是被風吹得搖擺嗎?
她打字問瑞貝卡:“你怎麼知道是彈斷的。”
瑞貝卡撐著腰透氣:“很明顯啊,那根樹枝斷口就隻在一邊,而且還是斜著裂開了一半,像是被迫彎曲抻開的一樣,要是風吹的話,應該還會在本身彈度之內吧,不可能一邊裂一邊不裂。”
真不知道是誰那麼多手。
唐觀棋凝滯原地幾秒鐘,但片刻隻是和她說:“走吧,我們去吃飯。”
瑞貝卡沒有注意她的不對勁,還嘰嘰喳喳和她分享這幾天的軼聞。
剛吃完飯出店門,唐觀棋收到一條信息:“在哪個位置?”
她環顧周遭一眼:”在北角街市,剛剛和同學食完飯。”
男人的消息又至:“我在附近,行慢點,去找你。”
唐觀棋的嘴角微微翹起:“好。”
瑞貝卡還在和唐觀棋喋喋不休吐槽教授的時候,一輛勞斯萊斯庫裡南停在了她們旁邊。
唐觀棋還沒有注意到,她走,那輛車也緩慢跟著她走。
她停,那輛車也跟著她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