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嚇到她。
唐觀棋抱著他的腰,男人身上的味道好聞得讓人依賴,又清又冷,廣藿香雪鬆小豆蔻紫羅蘭紙莎草,偏偏浸透了他的體溫。
想他再摸進來。
接吻時伸進來的手,纏得她很難忍。
剛被碰到的時候,又怕又渴望,從未有過的體驗,似有電流渡過來,適應了抖得厲害那一會兒,又無比希望他繼續,好似整個人都被他掌握著。
如果今晚親密的時間可以再長一點就好了。
應鐸的聲音似夜風一樣輕薄,問她:“今晚可以自己睡?”
難道還有其他選項?
可以和應先生一起睡……?
她盯著他,大眼睛流露出的感情和波動遠比有閱曆的人豐富。
鐘意不隻是鐘意,還有癡迷有傾慕,有不敢對視和羞怯克製。
這一刻流露出的是驚訝和興奮。
他一看她的眼睛,就知道自己問錯話。
給她得寸進尺的機會。
應鐸似逗她一樣,抬起夾煙的手,沒再抱她:“不可以,我隨便問的。”
她失望地看著他。
想和應先生抱著睡。
他低啞著聲音,轉移她的注意力:“今天考試順利?有冇不會做的題。”
她把臉靠在他大掌裡,巴掌臉很小,但不是那種任人擺布的感覺。
整張臉的線條流利,緊致到有冷感厭世的豔麗,不是故作清高,沒有討好感,感覺是小時候會和小男孩打架還下狠手的強種。
如果她和他是同齡人,她真未必會對他如此乖順。
她格外臣服他,讓男人有德不配位偷尖取巧的成就感。
如果其他男人知道,也許會歎服他有本事,馴服得了這麼野這麼傲的小姑娘。
唐觀棋伸手,靠近他拿著煙的手,在他骨節厲明的腕上畫了一個勾。
手腕癢癢的,他將煙頭扔進煙灰缸裡,捉住她手腕:“今天這樣,你舒服嗎?”
他指腹抵在她腕內輕揉。
她麵上發燙,不好意思地點頭。
整個人還貼近了他一點,但剛貼上去,就感覺到不對勁。
應鐸鉗著她的肩膀,讓她離開點,態度反而雲淡風輕:“就這個距離。”
她卻還是想抱他,一點都不怕他架槍。
應鐸握著她的肩膀不準她動,眼神淡漠,薄唇卻輕逸出一句:“冇套。”
她一頓,臉像火一樣燒起來,看著男人平淡的視線,也似火一樣燎起秋日的草原,頃刻可以將乾草燒到天邊遠。
但她還想抱他,被他握緊清瘦的肩膀,不準她上前,淡定得如同鷺鷥點水:“真的冇,不是同你開玩笑的。”
她微微抿唇,露出一個失望的表情,一隻手比劃著:“那如果有的話,就可以嗎?”
“有也不可以。”應鐸無情應妹妹仔。
現在太早,起碼要到足夠熟悉,她不會後悔的程度。
她不懂,他總不能裝不懂。
這不是尊重她的做法。
唐觀棋卻抱上來,似滾燙的一小團兔子貼著他,明擺著冇套都想和他做。
她像那種全憑野生**行動的小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