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要幫她拿一個穩定的身份,讓她過最好的日子,卻連婆婆的核桃都拿不出來。
做不到就不要打包票,吹得這麼好,結果出事了還要和唐觀棋要東西。
曾芳也恨唐觀棋那個反眼仔,但此刻頂著痛:“等下再說吧,媽咪有點痛。”
鐘蓉哦了一聲,拿手機和同學打組隊槍擊遊戲。
玩著玩著就忘了這件急事,還和同學開語音:
“上啊!怎麼不上,我一個人在這裡好危險啊。”
“你把裝備標記一下我去拿。”
“喂,說好給我的,你拿了等陣我被人打怎麼算啊?”
曾芳痛得靠在沙發上大口大口喘氣。
鐘蓉玩得投入的聲音就讓人心裡有些難受。
鐘蓉偶然一看她,被她白得像鬼一樣的麵色嚇了一跳,試探著:“喂…你冇事吧?”
“冇事,你玩吧。”曾芳終於聽見蓉蓉關心她,心裡稍微舒服點,但又關心得太少,想要鐘蓉幫她倒杯水拿個藥。
剛要出聲,鐘蓉就走了,拿著手機自己去餐廳冰箱拿東西吃。
拿完就上樓了。
曾芳隻好撐著起來。
算了,蓉蓉才多大,還不懂事。
如果那個賠錢貨回家來,還可以叫賠錢貨幫她倒杯水。
蓉蓉不是做這些事的人。
她靠在沙發上,還惦記著明天要叫保鏢,送蓉蓉出去玩,蓉蓉約了同學,不好讓她在同學麵前沒麵子。
不然蓉蓉要發火。
唐觀棋看了那些偉雄家私合作商的財報、股價、運營結構,心裡一直在盤算,鐘偉雄最多可以賠多少錢。
一億,兩億,三億,四億……
每多算出一億來,她就更想刨出更多賠款可能。
就像考了沒把握的考試時一樣,拚命算最多能拿多少分,可以給自己一點心理安慰。
她知道鐘偉雄會賠一大筆錢,但最少的情況,鐘偉雄賣掉公司和車房資產,還有可能隻欠幾百萬就可以還上,最壞的情況,足夠他被債主圍追堵截,這輩子都一條爛命。
她正在洗手,都一直出神,水龍頭的水一直沒關,水流浸過她的手。
忽然眼前的光被高大的事物擋得結結實實,頎長寬闊的身軀立在她身邊。
她還沒轉過頭來,水龍頭就被人關上。
唐觀棋回神了一點,以為是管家,她手上不小心弄到的酥油還沒洗乾淨,她又打開來。
但一隻大手又慢悠悠關上。
她打開,對方不懷好意摁上,打開對方又摁上。
她看向旁邊,才猛然發現是應先生,走了的神終於全部回籠。
男人立在廚房的柔和光影中,眼眸略帶散漫看著她,莫名的溫柔:“多大了,玩水?”
她忽然過來抱著他的腰,依賴在他懷中,想找到點歸屬感。
她知道,未來應先生可能是世界上唯一一個會站在她這邊的人。
他是外婆留下來的禮物。
她真的好想有個家,哪怕是短暫的都好,不要趕她出去。
被她抱著的男人好似終於被她動搖,無奈道:“就今天一夜。”
她有些不明白地抬頭。
應鐸撫摸她的長發:“明天就不準同我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