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鐘蓉的外婆熟悉倒是他沒想到的,應鐸和聲道:“你和那位長輩很熟悉?”
她隻是動作很輕地寫下:
“婆婆的孫女是世界上最熟悉她的人,不然你也不會認到鐘蓉,鐘蓉表現出來的,應該比我熟悉相當多,我隻是略知。”
鐘蓉之前那條長篇大論的消息的確很多關於婆婆的消息,但因為鐘蓉是急著想討好他,很多都不確切。
觀棋不是會撒謊的人,哪怕她和婆婆的關係沒有那麼近,她說的話也可信。
他看著她:“好,我會帶過去的。”
她輕輕將手從他手裡抽出來,打手勢告訴他:“以後就不來往了,希望應先生一切都好。”
她那種勃勃的生機其實依舊存在,卻好似被剝奪了很多花瓣,隻剩下尖銳雪白的骨架,給人的感覺是淒楚。
是他,剝走了她的花瓣。
她靜靜看著他,明明是一個比他年紀小很多的年輕女仔,一直以來,她的所有小心思都逃不過他的眼睛,但這一刻,他有看不透她的感覺。
好似有什麼東西是她所知,而他一無所知的。
他不是不識相的人,她已經說了趕客的話,他不會仍然不顧她想法地待在這裡。
應鐸起身,高大身影遮了窗外月,最後再看她一眼,才抬步離開。
他一走,唐觀棋像終於卸了力,身體微鬆。
看著紙上的字跡,起身,去護士站借了吹風機,把自己的頭發全部吹乾,換好衣服離開,不給他添一點麻煩。
接下來的幾天,唐觀棋就像是一個從未和應鐸有過交集的人一樣。
回到自己在西營盤的小屋,像之前一樣生活。
期間周成恩師哥來幫她搬過好幾次家具,是她新買的一些家具,儼然一副會住到天荒地老的樣子。
用她賬戶上的三千萬。
周成恩搬家具後,有些出汗。
兩個坐在唐樓下的廢棄長椅上,她遞給他一罐冰可樂,他起開,遞給她。
她搖搖頭,表示是給他的,他才不好意思接回來,咕咚咕咚飲了一大口。
問她:“你是確定以後都要在這邊住了?”
她笑著,在保鏢的眼底下,對著周成恩點頭。
周成恩看著安靜的少女,微風吹動她烏黑如煙的長發,清爽得似海風。
他耳根微紅:“你這間屋多久退租?”
她打字給他看:“目前隻交了三個月月租。”
青年俊秀的麵龐微紅:“我那間屋交了兩年,但我可能住不了這麼久,你可以去我那邊住。”
唐觀棋依舊微笑著看他,他意識到什麼,連忙道:“我不收你錢嘅,隻是師兄妹之間互相幫助。”
她眉眼彎彎,對他彎了一下大拇指。
他和她聊金融:“最近有看中什麼潛力股嗎?”
她寫給他看:“df.”
兩個人一拍即合,周成恩發現她手上染了灰,連忙遞紙巾給她:“我也覺得df一定會漲,最近我們投行就在準備收購df,聽說df對我們老板有特殊意義,最近有神秘軍師建議老板引全港城的資本來競購,現在df的估價水漲船高。”
她隻是笑了笑,接過他的紙巾。
周成恩感慨:“如果不用這種方法,我們boss應該也能應付df和維森資本,但這種方法,這是出奇製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