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托著她的臉,給人一種他正在無邊寵溺眼前人的感覺:“這次準備在我身邊留多久?”
她隻是單手小幅度地打手勢,給出一句日後會讓他無比痛心的話:“我們能走多久就走多久。”
應鐸看著她,不知這句話給自己下的慢性毒藥有多強烈,此刻隻是輕輕用大拇指撫摸她的臉:“好。”
他鬆開她的臉,轉而握著她的手,用大掌完全裹著她,轉身往前走兩步,敲了敲車窗。
周叔連忙將車窗降下來。
應鐸淡聲道:“先把車開回壽臣山,我等陣自己開車回去。”
周叔餘光飄向男人背後的小妹丁,連忙應:“好。”
應鐸握著唐觀棋的手,帶她從車庫的電梯上去。
電梯裡隻有兩個人,氣氛洶湧得好似攀著人的身體往上撩,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應鐸始終牽著她。
唐觀棋垂眸,看見男人修長手臂上清晰的青筋和血管,襯衣衣袖整齊疊起一節。
她不自覺地靠近他,貼近他龐大的身體,用清弱的肩膀貼著他的手臂,體溫相貼似乎都有安全感作祟。
電梯行至一半,他帶她換乘了另一部董事會成員才能乘坐的電梯,她試探著抱住他的手臂,用自己柔軟的身體去貼他。
電梯一直到達頂層的辦公室,是應鐸的辦公室。
指紋開門的時候,唐觀棋也抬眸看著男人起伏的輪廓,他很快開了門。
打開門,男人牽著她進去,把門關上那一刻,把她抵在牆上,低聲問她:“有冇話同我說?”
她輕輕搖了搖頭,但男人身上氣息已經逼近,她在黑暗中感覺到唇齒被撬開。
中環的夜色燈光下,光鮮亮麗的都市精英過馬路匆匆,穿著昂貴的套裝,拎著名牌包,也許手裡還有杯咖啡以敬夜色。
唐觀棋呼吸有些紊亂,但手抵在應鐸胸膛上,卻怎麼也推不開。
她曾經在網上看過討論,說接吻時,女孩是否真的推不開男人。
底下有高讚回答,說越親密越推不開。
她的手好似是軟麵條一樣,明明平時她一點就炸,但此刻卻像是任人欺負無法還手的包子。
以前冇拍過拖,不知那些回答真假,此刻她實驗過,終於知道,原來是真的。
哪怕對方都沒有用力壓過來,她一點都推不開對方高大的身軀。
落地窗外看不見其他建築的燈光,因為這裡已經是最高處,隻能餘光掃見底下的光汙染,一層層的黃色光暈。
應鐸微微離開她的唇,緩聲問她:“想留多久?是幾個月,還是一年半載?”
這點距離,無有空間給她打手語,她摁亮一直拿在手上的手機,打字給他看:“等我愛夠你,就會離開。”
他輕輕撫她的長發,男人帶著磁性的低音在夜色中格外迷人:“希望你儘興,一次就過癮,不需要過段時間就來找我。”
她很輕很輕地揚起水豔的唇,對他微笑:“應先生應該很忙,所以,我不會經常來打攪你的。”
這一刻,她給人的感覺是,
她暫時無法割舍,但不會在他身邊久留,因為她是試著來他身邊,逐漸真正離開他。
因為她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