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變得無比困難,
每一次吸氣都像是在與死神爭奪那最後一絲空氣,
可卻又無法停止這痛苦的噴吐。
她的臉龐和脖子因為極度的痛苦而變得通紅,
血管在皮膚下如同一條條憤怒的火龍,
清晰可見地在黑暗中扭曲,掙紮著。
女生此刻雙手無助地抓著地麵,十指狠狠地嵌入泥土之中,
想要從這冰冷堅硬的大地裡抓取到一絲生的希望。
她的雙眼布滿了血絲,
原本清澈的眼眸此刻被恐懼與無助填滿,
宛如兩潭幽深的血池,散發著絕望的氣息。
拚儘全力地抬起頭,望向周圍那一群同樣麵露驚恐的人群,
嘴唇微微顫抖著,試圖發出求救的呼喊,
可嘴裡那持續不斷如同洪流般噴射而出的灰褐色液體,
卻將她那微弱得如同蚊蚋般的呼喚聲,
無情地淹沒在了一片嘈雜而驚悚的聲響之中。
那灰褐色的液體,
源源不斷地從女生的口中不斷地往外湧著,仿佛永遠都不會停歇。
看著那不斷從她嬌弱身軀裡奔湧而出的液體,
讓人不禁心生疑惑,
這看似柔弱的身體裡,
究竟隱藏著怎樣令人毛骨悚然的秘密,
竟能容納下如此海量的詭異液體?
她的身體在這劇烈的顫抖中,漸漸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就像一隻被抽去了絲線的木偶,癱軟下來。
然而,那股詭異的力量卻好似一個殘忍無情的惡魔,
絲毫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依舊如狂風暴雨般無情地摧殘著她的身心,讓她在這無儘的痛苦中苦苦掙紮。
周圍的人們早已被這突如其來的恐怖一幕嚇得目瞪口呆,
他們像見了洪水猛獸一般,紛紛驚慌失措地往後退去,
誰也不敢靠近這個被詭異力量死死籠罩著的女生。
手電筒的光芒在慌亂的人群中搖曳不定,
慘白的光線映照出一張張驚恐萬分的臉龐,
每一張臉上都寫滿了恐懼,疑惑與不知所措。
他們麵麵相覷,
眼中滿是對這超越人類理解範疇的恐怖現象的深深恐懼,
此刻就像置身於一場無法醒來的噩夢之中。
在這片混亂與驚恐達到極致的氛圍之中,女生的身體終於再也支撐不住,
無力地癱倒在了地上。
那股灰褐色的液體也像是耗儘了所有的魔力一般,逐漸停止了噴射。
可她的臉上依舊殘留著那痛苦與恐懼交織的表情,
剛剛經曆了一場來自地獄深處的噩夢,
那噩夢的陰影深深地烙印在了她的靈魂深處,
讓她整個人都沉浸在那揮之不去的恐懼之中。
“不行,我要馬上走,肯定是有惡靈悄無聲息地入侵了。”
“對對對,我的車就停在停車場裡。”
“彆走啊,伱們帶帶我,我也想走。”
有的人已經被嚇得語無倫次,嘴裡不停地念叨著,
此刻他們的腦海裡隻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趕緊逃離這個如同人間煉獄般的恐怖地方。
今天晚上的畢業聚會還沒正式開始呢,
沒想到就被這無形的恐怖陰影籠罩在了每個人的頭上。
死亡,這個平日裡讓人避之不及的字眼,
此刻竟然在不知不覺當中悄然降臨,
隨時都會伸出它那冰冷的魔爪,帶走在場某個人的生命。
最關鍵的是,這樣的死亡方式實在是太過殘酷,
太過讓人難以接受了,
在臨死之際,還要承受著那令人絕望到骨髓的痛苦,
光是想想都讓人不寒而栗。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從這裡出發到有人煙的城市,
開著車,
哪怕把油門踩到底,也要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
在這將近一個小時的路程當中會發生什麼,沒有人會知道。
原本我還以為是村子裡麵出了問題,
但現在看來,這座莊園當中也沒能幸免。
也許那個詭異的惡靈,或者某種詛咒就藏在某一個人的身邊,
誰走說不定那家夥就會跟上去,
反倒是沒有走的人安全了,如果落單的話,搞不好也會被找上。”
楚河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說道。
他的這一番話一出口,頓時讓那些原本已經打算拔腿就跑,逃離此地的年輕人,
又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趕緊一路跑了回來。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我看你是沒有車,想要把我們綁在這裡陪著你們這群窮鬼一起完蛋吧。”
一個年輕人滿臉不屑地衝著楚河叫嚷道。
“沒有車就是窮鬼,那你還真是高高在上啊。”
另一個人也忍不住出言嘲諷道。
“他說的也沒錯啊,誰也不知道這個詭異惡靈到底在什麼地方,
自始至終都沒有露過麵,就已經有兩個人出事了,大家還是抱團比較安全吧。”
也有人在一旁小聲地嘀咕著,臉上滿是擔憂之色。
有的人斥責楚河危言聳聽,覺得他是在故意嚇唬大家,好讓大家都留下來陪他。
但也有人聽了楚河的話後,覺得確實有幾分道理,
畢竟眼前發生的這一切實在是太過離奇詭異,讓人不得不小心謹慎。
“如果不相信我所說的,你現在大可以走啊,為什麼不走呢?”
楚河聳了聳肩膀,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問道。
“你……”那個人氣得臉都憋紅了,嘴巴張了張,
可最終還是把到嘴邊的那些狠話硬生生地全部咽了下去。
這莊園的位置著實太過偏僻了,
就如楚河所言,哪怕開著車,
一腳將油門狠狠踩到底,讓車子如同脫韁的野馬一般在公路上一路狂奔,
那也得將近一個小時才能抵達人多熱鬨的地方呀。
況且這一路上基本都是荒無人煙的荒野山林,
還有那些散落在山裡頭的偏僻村莊,
誰能說得準這一路上會冒出什麼幺蛾子來?
說不定車子正開得好好的,突然之間,
擋風玻璃上就會毫無征兆地出現一張陰森可怖的鬼臉,
那青麵獠牙,雙眼溢血的模樣,
光是想想就讓人覺得後背發涼,冷汗直冒。
一想到那個驚悚的畫麵,在場的許多人都不禁打了個寒顫,
原本那些打算開著車趕緊離開這鬼地方的富家子弟們,
此刻也都慫了,紛紛抱團湊在一起,
互相疑神疑鬼地東張西望,
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時刻警惕著四周的動靜,
仿佛下一秒那未知的恐懼,就會從某個角落裡猛地竄出來將他們吞噬掉。
“莊園當中已經不安全了,還是去村子裡麵看看吧。”
楚河一邊說著,一邊抬腳就往外走,那身影眨眼間就已經走出了幾十米遠。
“說不定惡靈就是在村子裡麵跑過來的。
誰跟你去誰是傻子!”
有個富家子弟滿臉不屑地叫嚷著,
那語氣裡明顯帶著故意跟楚河唱反調的意味。
在他看來,
似乎他們這會兒被困在這兒沒法順利離開,
全都是楚河搞的鬼,是楚河斷了他們的退路。
“其實想想也是,村子裡麵出來的那個人先出了事,
而那個年輕的女孩本是來參加今晚的畢業聚會的,
卻在之後也遭遇了不測,
這麼看來,
那個詭異惡靈的移動方向很有可能就是從村子一路蔓延到這處莊園的。
要是村子裡還有人在的話,到時候大家湊到一塊兒,
整個隊伍壯大起來,人多力量大嘛,
說不定麵對那未知的危險時還能多幾分安全保障呢。”
也有人理智的分析。
“不過你願意留在這裡是你的自由,跟我沒關係。”
楚河頭也不回地丟下這麼一句話,腳步不停,繼續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
孫燦星心裡清楚楚河的身份,
她深知無論那個詭異惡靈究竟藏在哪兒,
隻要跟著楚河,那絕對是妥妥的安全。
所以毫不猶豫地拉著齊舒蕾,趕忙朝著楚河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
齊舒蕾這會兒也顧不上家裡那些煩心事了,
畢竟當下這情況,保住小命才是重中之重。
於是她緊緊拉著孫燦星的胳膊,腳步匆匆地跟在後麵。
齊舒蕾心裡明白,
這個戴著黑色鴨舌帽和口罩的男人,可是孫燦星的武道指導老師,
既然能當指導老師,那肯定是個修煉武道的人物吧。
“我看還是一塊去村子吧,說不定村子裡麵有人呢。”
“你們不走我走了,莊園肯定是不安全了,不然跟我們在一塊的那個年輕女生怎麼會突然變得那麼嚇人。”
“你們走那我也走。”
越來越多的年輕男女,在這極度的恐慌之下,
早已沒了主見,就像隨風倒的牆頭草一樣,搖擺不定。
此刻見有人帶頭往村子方向走,他們也紛紛回過神來,
覺得與其在這看似危機四伏的莊園裡乾耗著,
還不如跟著大部隊一起行動呢。
於是,他們便朝著楚河離開的方向一窩蜂地追了過去。
隨著越來越多的人離開,剩下的那些人見狀,心裡也開始發毛了。
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滿是恐懼與猶豫。
原本還想著留在這兒或許能安全些,可現在看著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這空蕩蕩的莊園反而顯得更加陰森可怕,
仿佛有無數雙眼睛在暗處窺視著他們。
“小姐,我們該怎麼辦?”
安保人員和保鏢們一下子全都圍在了賴玉瑤的身邊,
他們一個個麵色凝重,內心緊張得要命。
要知道,他們可是肩負著更為重要的任務,
那就是拚了老命也要保護好賴玉瑤。
要是賴玉瑤在這節骨眼兒上出了什麼差錯,
那他們的結局恐怕比直接死在詭異惡靈的手中也好不到哪兒去呀。
賴玉瑤微微蹙著眉頭,
思索了片刻,然後緩緩說道:“跟著那個男人一塊去前麵的村子裡麵看看情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