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口鮮血從他口中噴出,他隻覺得四肢無力,渾身劇烈疼痛,臉色相當難看。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稍作懲戒,若有下次,你知道後果。”
易北鬥淡淡的說道。
“多謝......前輩不殺之恩。”
阮光勤倒是胸有城府,能屈能伸之人,不管此時心中如何想,終究是壓住情緒,掙紮著起身拱手道謝,態度無比謙卑。
前何倨而後何恭。
“徐瑤是我親人,你們有什麼矛盾,現在解決,然後你就可以帶著你的人走了。”
易北鬥開口說道。
“這一次是晚輩有眼無珠,這件事情我立刻解決,所有損失我全部彌補。”
阮光勤趕忙說道,當下便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對著電話那頭一陣吩咐,語氣嚴厲而急促。
約莫十幾二十分鐘之後。
嘟!嘟!
徐瑤的女士手提包之中手機震動,她趕忙起身將手機拿出,接通了電話。
“那邊說一切都是誤會?禁令立刻撤銷,明天所有工廠就能正式複工?”
“為了表示歉意,彌補我們公司的損失,還要給我們三年的稅收減免政策?!”
聽著電話那頭公司心腹的話,徐瑤忍不住低呼出聲,臉上的不可思議之色越來越濃烈。
那邊的關係有多難疏通,她多年開拓市場十分清楚,一地掌權之人,豈是這麼好相處的?
然而現在,這個阮先生一個電話,不僅禁令徹底解除,那邊的掌權者竟然還願意給予稅收減免,這種情況簡直讓她難以置信。
而更恐怖的是,逼迫阮先生如此作為的易北鬥。
徐瑤的低呼會議室眾人聽在耳中,全都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小姨,事情解決了麼?”
易北鬥看向徐瑤問道。
“已經解決了。”
徐瑤點了點頭,這個結果已經遠超了她的預期。
“既然如此,我說話算話,帶著你的人滾吧。”
易北鬥點了點頭,看向了阮光勤說道。
此時阮光勤站在會議室一旁,滿嘴鮮血,強忍疼痛,身體都在微微顫抖,聽到易北鬥的話如蒙大赦。
他趕忙呼來外麵還能夠活動的手下,抬上頭顱被拍入胸腔內的巴雄和其他昏迷的下屬,立刻準備離開。
“回去告訴你師公,過段時間我會去南洋拜訪,討教一下他的降魔手段。”
在阮光勤出門之前,易北鬥忽然開口,震得他差點站立不穩,回身作揖之後便頭也不敢回的趕忙離開。
這種話,他接都不敢接。
阮光勤一走,會議室內重新恢複寂靜,坐在主位之上,原本意氣風發的徐冠人臉色蒼白難看。
“北鬥,我是你的長輩,現代社會,武力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阮先生隻是害怕被你所害才被迫妥協,回去之後必定報複,這一次你闖下大禍,必定禍及我們......”
徐冠人還想掙紮,他就不信現代社會,易北鬥還真能夠肆意妄為。
“隻要我還活著,他就不敢造次,因為他知道,即便自己躲在南洋,有無數護衛,但我一念即動,第二天他就要殞命當場。”
易北鬥平靜的說道,他一把抓住了徐冠人的後頸,如同拎小雞一般將他從主位上提起,隨手丟在了一邊,隨後自己坐在了主位之上。
“小姨,剩下的事情你和他們談,我不做任何乾預,我的規矩和阮光勤一樣,談不好今天誰也彆出這扇門。”
易北鬥環視眾人,隨後靠著座椅,微微閉起了雙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