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漢霖點了點頭。
翌日,文城。
孫漢霖與馬昌平兩人已經抵達,在周白薇帶領之下,前往易北鬥的住處。
“兩位,易北鬥此人性情剛直,行事霸烈,說一不二,吃軟不吃硬,你們等下與他接觸,最好還是使用懷柔手段,否則恐怕激起衝突。”
在路上,周白薇對兩人說道。
“好的,小周,多謝你提醒,昌平,一會兒我先和他談,你暫時不要說話。”
孫漢霖對一旁的馬昌平說道。
“這個我自有計較。”
馬昌平不置可否的說道,心中卻是對這類人更為不滿。
自持武力,俠以亂禁,非國家之福,特安局就是太過軟弱,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麵。
很快,眾人便乘車來到了文城北郊,此時的易北鬥便住在其自在功成的那座自建彆墅之中。
眾人到來之時,他正在彆墅院落中隨意走動,觀察院落中的草木飛蟲,感受自然氣息。
就在一行人在院落門口站定,周白薇準備出聲呼喚易北鬥,介紹孫漢霖和馬昌平身份之時,卻見院落之中的易北鬥忽然轉頭看向他們。
那雙眼睛之中閃爍著強烈的威脅氣勢,讓三人的腦袋都是短暫的空白。
下一刻,他們隻覺得眼前一花,易北鬥身形已經跨越了十幾米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一指點在了馬昌平的胸膛之上。
嘭!!
馬昌平剛剛站定,就算他本身是通彙內化的高手也根本反應不過來,一句話還沒來得及說,便已經倒飛而出,高大的身體在地麵上不斷翻滾,考究的衣物沾滿了塵土,整個人已經軟在了地麵上,生死不知。
孫漢霖和周白薇都呆在了原地,根本沒明白易北鬥為何忽然暴起傷人,他們明明才剛剛到達這裡,還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
“你!!你這是乾什麼?!怎麼隨意傷人?!”
反應過來之後,周白薇大驚失色,馬昌平可是特安局的高層,背後牽扯甚大,若是出了什麼事情,那麻煩可就大發了。
她完全沒明白易北鬥為什麼要這麼做。
“易先生......您這是?”
孫漢霖看著麵前身形高大,連日光都被遮蔽的高大男人,忍不住退後兩步。
“你們兩人身上官氣濃烈,又由周白薇帶領而來,應該是特安局的高層,你們一到近前,我就察覺此人身上惡意濃烈,開口必不是好話,我懶得聽,就先讓他躺下,你們覺得我做得不對?”
易北鬥的目光從倒地不起的馬昌平身上挪開,落在了周白薇和孫漢霖兩人身上。
那種壓迫感,簡直如同泰山壓頂,猶如判官批命。
當時他自在功成,隔著厚重的金屬地下室,都能夠感受到外界的惡意,自在大成之後的天魔感應又豈是等閒?
“這......這......”
一時之間,孫漢霖不知該如何回答,汗水已經忍不住順著額頭流淌而下。
他自己心裡很清楚馬昌平是什麼立場,隻是沒想到他們尚未自報家門,易北鬥就已經看穿一切。
他身居高位,什麼場麵都見過,就算是肉身成聖的高手也接觸過一些,但從未遇到過如易北鬥這樣的存在。
明察秋毫,感應善惡,猶如身具法眼。
一言不合,暴起傷人,毫無顧慮,無論身份高低,在他眼中都一視同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