鑿冰,鑿的是冰嗎?
不,鑿的是聲望,是前程!
今日每鑿一下,都是讓未來的路更加輕鬆。
楚鴻動力十足,提起鋤頭重重鑿下……
相比於動力十足的鑿冰楚鴻,觀看的眾人聊天則是聊得更加火熱。
子孝而母不慈,談起來確實吸引眾人目光。
……
午時沒多久,楚鴻狠狠鑿過冰層,冰水衝天而起。
“誒誒誒?出魚啦!”
“快看,出魚啦!”
“嘶……真的有活魚?”
一道驚訝嘈雜的聲音將眾人的注意力轉移,一群人的目光瞬間集中在楚鴻那邊,極為專注。
一條條白花花的魚仿若見到天堂一般爭先恐後的往外翻滾,不一會兒便有十數條魚兒落在冰麵上。
楚鴻雙手被凍得通紅,看上去卻滿是欣喜,淚水激動的流:“母親……母親終於有魚吃了啊!”
片刻後,他似乎想起什麼,恭敬下拜,:“揚州楚鴻,母病重,欲食鮮魚,此番卻是多謝河靈賜魚。他日,待母親病愈,必上香祭拜河靈此番恩情。”
楚鴻虔誠而真摯的下拜,讓觀望的人為之唏噓,多好的人啊!
“不暮,來拾魚。”
楚鴻堅毅的臉上透露一絲喜色,召喚書童幫忙拾魚。
眾人見此情形,也不由得為之感慨,確實是孝順至極,古先賢風範啊!
拾魚間,楚鴻一個隱晦瞥了一眼到來的人數,大為滿意。
這人數來的著實不少,來人的質量也是相當的高啊!
辛辛苦苦養望十餘年,如今也是時候起用了啊!
“公子,公子!”
楚鴻和仆人正欣喜拾魚,遠方一仆從卻是大呼著跑過來。
看著大口呼氣的仆從,楚鴻溫和而又欣喜,也有絲絲自豪,“怎麼,是母親想要吃鮮魚了嗎?你回去稟告母親,幸得河神庇佑,鮮魚已然捉到,待會兒便讓母親吃到鮮魚。”
“不,不是.......”
那仆從見周遭的人不少,神色間滿是猶豫,似乎是有什麼不方便說的話。
“這周遭都是我在揚州的好友,你也不必顧忌什麼,母親病重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公子,主母.......主母她說她就是養病期間有些無聊,想要拿您找找樂子,鮮魚既然捕到,上天有好生之德,便放.......放了吧!”
那仆從聲音越來越弱,偏偏又有一種清晰的穿透力,一眾人等聽得一清二楚。
“什......什麼?”
楚鴻如遭雷擊,雙手微微顫抖,眸光淚水瑩瑩,一時間似乎有些懵逼,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神色似是委屈,似是難過,又有些悲涼。
“嘩!”
人群轟然躁動。
“好啊!”
“好一個無知蠢婦!”
小胖子張周頓時大怒,彆人忌憚許氏的身份,他可不怕,誰還不是揚州大族出身啊?
生死看淡,不服就乾嘛!
在場的眾人也沒想到一個繼母居然敢拿嫡長子的孝心尋樂,一個個嘩然討論。
許氏名聲本來就不太好,他們早就覺得許氏不是一個良善的繼母,可楚鴻鑿冰求鯉這事說到底也是子嗣的孝心,誰也不好光明正大的說些什麼。
如今,誰能想到那許氏竟然敢乾這樣的事情?
“不,不不!我母親不會這樣戲耍我的,她不會這樣戲耍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