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這是一聲輕微的聲音,杭州著名青樓“杭州曼”裡男女嘈雜的呼吸呻吟聲輕鬆將它淹過,根本沒有任何人在意。
直到
“啊!!!”
杭州有名的賣藝不賣身的花魁摸著背部熱騰騰的血液,又驚又俱的發出了驚呼,也顧不得細細穿戴衣物,胡亂披著一件衣衫連忙跑出安靜的房間。
“救命,同知大人被刺殺了!”
“什麼?”
“什麼,可是馬同知?”
“杭州還能有另一個同知不成?快,快救人!”
同知遇刺,也沒人在意那賣藝不賣身的花魁為什麼從同知的房間裡出來,一個個驚呼著前去救助。
杭州曼右側方大概兩百米左右的酒樓裡,楚鴻靜靜的夾著酒菜,不緊不慢的吃著喝著。
“三七,去看看為什麼這麼嘈雜。”
“不暮,碗碎了一個,去取一個新的。”
“諾!”
沒過多久,三七快步小跑著上樓,輕輕敲了敲包間的門,有些驚恐的說道:“主君,馬同知在前方的杭州曼遇刺了,一擊被人斃命,凶手有些了得,那花魁娘子甚至都沒有看到凶手的樣子。”
“吱~!”
楚鴻拉開房門,神色有些凝重驚駭:“這馬子益之前無禮至極,我都打算到時候給他點苦頭,沒想到惡人自有惡人磨,這番卻是遭人刺殺。不過,人死不能複生,既然他都死了,便不與他做些計較。不暮”
“主君!”
“持我拜帖,讓杭州團練使勢必追捕凶手,同知為揚州第二高官,這樣的人既然遇刺便不能沒有反應,怎麼也得給以一定的體麵。”
“是!”
不暮連忙小跑著朝團練使家趕去,他這幾天已經將杭州的事情打聽得差不多,知道團練使並不是杭州本地人,是前兩年從前線退伍的軍士,不受杭州幾大家族約束。
楚鴻輕輕閉上眼睛深呼吸,看向遠方,“三七,揚州過來的家族兒郎安排得怎麼樣?”
“杭州西向數十裡有一個小的水匪團體,兒郎們英勇善戰,已經將那團體占了下來。”
三七如實回答,他也不知道這到底有什麼用,也不去多想,主君讓乾啥就乾啥。
“嗯,讓他們不斷吸納杭州周圍的其他水匪團體,日後有大用。”
“是!”
深夜,楚鴻睡著了,杭州幾大家族的人卻是沒有睡著。
一間望上去空曠寧靜的屋子裡,一行人陸陸續續的走進,看樣子都是被匆忙請來。
這些人,一個個都是杭州各大家族的話事人。
細細看去,一些人愁眉不展,似乎很是煩惱,一些人卻是神色淡漠,更有一些人隱隱有些高興。
“諸位,我馬氏一族族長遭人刺殺嗚嗚,這事實在是令人驚駭,既然這人能悄無聲息的殺掉族長,也能悄無聲息的殺掉諸位啊!”
馬氏一族一位七十多歲的耆老輕聲嗚咽,他早已到了頤養天年的年紀,這一次被請出來暫時穩定家族。
“有道理,馬老哥可是杭州同知,便是放到汴京那也是一等一的大官,如今這般遭人刺殺實在是太過令人驚駭,斷然得狠狠的追查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