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她剪了一頭利落的短發,身穿條紋襯衫,內襯是白色卡通T恤,穿著一身緊身牛仔褲,腳踩一雙黑色短靴,身背黑色雙肩包,再搭配上精致的五官,將女孩的乾練展示得淋漓儘致。
周浩然認真地打量著女孩,心中默默地吐槽著,這麼美的女孩,下手居然這麼重。
就在周浩然不錯眼珠打量人家的時候,短發姑娘這時突然抬起頭,她剛要開口說話,看見周浩然不錯眼珠地盯著自己,兩道天然沒經過修飾的柳葉眉一蹙,低聲喝道:“看什麼看?”
周浩然收回目光,心裡說道:“長得這麼好看,看看還不行了。”不過周浩然並沒有敢講心裡話說出來。
姑娘瞪了他一眼,再次低下頭,學員證上赫然蓋著錦城縣委的鋼印,而且還有照片,她稍稍緩和了一些語氣,看著眼前這個身材挺拔、身著白色POLO衫的男人,尤其是他眉宇間那股特有的英傲之氣,怎麼看也不像壞人,但是他不知道他為什麼包庇這個小偷,就問道:
“你真的是錦城縣的?”
“當然,上麵都寫得清清楚楚。”
“你是金星鄉黨委書記?”
“那還用問,我今天剛剛從黨校培訓結束來省城探望老師的……”
周浩然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地上的張強喊了一聲:“媽呀,他是錦城的,他是來殺人滅口的——”
然後就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地跑了。
周浩然剛想去追,姑娘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厲聲問道:“你為什麼跟一個小偷過不去?”
周浩然看著跑得沒影兒的張強,皺緊眉頭,回過頭說道:“你彆管閒事行嗎?”
“不行,我必須管,不許你傷害那個孩子。”
周浩然有口難辯,說道:“我沒有傷害他,我是想保護他,你如果真的不放心的話,就跟我一起去追他,問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姑娘一聽,感覺這裡蹊蹺,她二話沒說,就往前跑去,去追張強了。
周浩然在後麵緊緊跟著,大聲說道:“把證件還給我……”
姑娘說:“等我弄明白咋回事再還給你。”
周浩然追上她,氣喘籲籲地說道:“證件都看過了,你還想怎樣?你咋這麼愛多管閒事”
姑娘說:“你還真說錯了,從小到大,我還真沒管過彆人的閒事,但今天這事我管定了。”
張強由於剛才跌倒的時候崴了腳,又受到了驚嚇,加上他兩三天沒吃上一頓飽飯,跑著跑著,就癱軟了下去,撲通,就栽在了地上……
等他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一個飯店包廂的軟座上了。
再看,剛才那一男一女正坐在他的對麵看著他。
中間長條的桌上,擺著餃子麵條還有幾個清淡的小菜。
許是這幾天都沒好好吃飯,餓得急了,他連忙起來,拿起桌邊的筷子,就吃了起來,也不管到底是在哪裡,飯菜是不是給他準備的了。
周浩然和短發姑娘對視了一下,兩人會意地笑了。
此刻,姑娘已經對周浩然解除了誤會。剛剛張強昏迷的時候,周浩然已經簡單和他解釋了下事情的原委,對這個小偷她也表示了深深的同情,對周浩然也表示讚賞,因為周浩然剛才跟她明確表示,要挽救這個孩子,要給他教育,要給他飯吃,不能讓他流落街頭,作亂社會。
剛才,短發姑娘知道自己誤會了周浩然,也跟周浩然道了歉,並告知了周浩然自己的身份。
原來,這個短發姑娘居然是一名記者,而且巧合的是剛剛周浩然在美術館看到的那幅金星鄉水庫的照片就是她拍攝的,她就是曾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