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天仗的嶽家軍也不覺勞累,紛紛將車上的東西全都卸了下來。
而那三車金銀則全都運送到了嶽長纓的營帳前。
後者也不顧戰場的疲憊,親自的將那一箱金銀搬進了營帳。
嶽長纓勞累了一天兩夜,唐安也是整整兩天沒睡著覺。
他雖並未直接參與戰爭,但心理壓力也絕對不小。
若是嶽家軍這次戰敗,他前期的糧食和錢可就全都打水漂了。
急不可耐的他,幾次三番的走進嶽長纓的營帳,結果這裡一直都是沒人的狀態。
甚至他還有幾次想要衝出去找個人問問戰況。
但想到都有可能會被當成奸細抓起來,他也隻能作罷。
於是,他也隻能躺在臥室的床上,時刻緊盯著營帳帷幔。
當看到帷幔抖動,唐安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
隨後,便見嶽長纓抱著一大箱東西走了進來。
唐安趕忙上前迎接。
“哎呦,我的姑奶奶,你可算是回來了!”
此時的嶽長纓頭發淩亂,原本白淨的臉上也滿是塵土和汙漬。
但她眼睛卻很亮,像是……不,她就是得勝而來的將軍。
撂下箱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嶽長纓挺直了腰板說道:“幸不辱命,打贏了!”
“帥!”唐安豎起了大拇指,隨後便屁顛屁顛的來到箱子前將其打開。
箱子打開的瞬間,黃金和白銀交相閃耀的光芒,便差點亮瞎了唐安的鈦合金狗眼!
“乖乖,發財了,這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多金銀啊!”
不得不說,唐安是有些沒出息的。
雖說他承包田畝每年的流水以百萬,甚至是千萬計,但當他看到這些金銀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張大了嘴巴,口水橫流!
嶽長纓對這些金銀財寶不感興趣,她拿起桌上的茶壺,一口氣將其喝了個精光。
然後輕描淡寫道:“這還隻是一箱,外麵還有三車呢!”
“怎麼樣,這些金銀,足夠抵得上你那些糧食和藥品了吧!”
唐安連連點頭:“夠了夠了!”
隨後,他又拿起一枚金錠咬了一口。
那金錠上隨即出現了一個狗啃似的牙印。
看著他那沒出息的樣子,嶽長纓忍不住笑了出來。
唐安則毫不在意,他仰天大笑道:“哈哈,我是億萬富翁,老子不裝了!”
嶽長纓自不知道這個梗,他隻是看著又蹦又跳的唐安,露出了笑意。
而營帳外麵,負責守衛的軍卒則聽到了這聲音,幾人趕忙上前問道:“將軍,剛才是不是有人叫喊?”
“沒有,你們聽錯了!”
這種事先前已經發生過幾次了,嶽長纓應付的倒也輕車熟路。
軍卒聞言轉身離去。
唐安則趕忙收斂了心神,他將大木箱子蓋上,然後便想搬回自己家中。
這麼多錢財擺在這,他實在有些不放心。
“唔~!”
唐安抱緊了箱子想要站起身來,可儘管他的臉頰漲的通紅,那箱子卻也是紋絲未動。
連試了幾次都是如此,唐安累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怎麼這麼沉?”
噗呲……
嶽長纓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箱金銀起碼有四五百斤重,我搬著都費勁,更不要說你了!”
唐安啞然。
他平日裡經常乾農活,自認為身體素質還行,可和嶽長纓相比,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不過也沒關係,他有腦子。
再次將箱子打開,唐安隨即開始螞蟻搬家似的,一點點的將那些金銀往自己床上搬。
一邊搬,他還一邊吆喝道:“老子今天晚上就要在這些金子上麵睡覺了,嘎嘎嘎嘎!”
看他這幅樣子,嶽長纓忍不住道:“你要是進了朝廷當官,定是個搜刮民脂民膏的貪官!”
唐安咧嘴道:“去你的,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這些都是我賣金銀得來的,哪裡算得上是搜刮民脂民膏?”
“倒是那靈石關的官員,他們得這些金銀,定是從百姓們身上搜刮來的。”
“我幫你們除了他,倒是為民除害了!”
嶽長纓想了想覺得這說法倒也有些道理,於是她便又站起身道:“好了,既然如此,那我便幫幫你這為民除害的英雄吧!”
說著,她便幫著唐安將那箱子抬到了他的臥室之中。
做完這一切,嶽長纓伸了個懶腰道:“好了,我要去休息了,剩下的那些,等會我關了通道,讓人搬進營帳來,然後你再慢慢往你家裡運吧!”
“好說!好說!”唐安的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哎,對了,你身上這麼臟,要不要在我這洗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