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曆本翻到了最後一頁,今年的時光,也快要走到了儘頭。
今天是十二月五號,星期一。
這個月的平均溫度比上個月更低了。即使是一天溫度最高的中午,溫度也不超過兩位數。夜晚更是接近零下,有幾天早晨還能看到樹葉上凝結的白霜。
下午第三節課鈴聲響起,陸悠把桌麵收拾好,準備上課。
星期一下午第三節課都是班會課,班會課後就是搞衛生環節。這周衛生安排沒輪到陸悠,等會一下課他就能走人,於是他提前把桌麵收拾好。
曾老師從前門走上講台,拍了拍手掌。
“同學們,注意一下。班會課開始了。”
然後,他轉過身,拿起粉筆在黑板上寫了五個字。
我們的青春。
接著從上衣口袋裡掏出手機。
“班長,拿我的手機拍一張照片。站教室的後麵,把我還有黑板的主題都要拍進去。”
班長上台接過手機,走到教室後門,對著講台按下照片,再把手機還回去。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好像做過很多次一樣。
曾老師接過手機,確保照片無誤後,就把手機收好。
“嗯,班會課到此結束。我們現在對上周的班級情況做個總結。”
台下的學生表情沒有絲毫變化,都習以為常了。他們的班會課,就沒正經上過一次。
第一次班會,班乾部選拔兼座位調換。第二次班會,總結前一周的班級情況。往後的班會,就次次都是總結情況。在黑板上寫個主題拍照,不過是教導主任的任務罷了。
“先說衛生情況。上一周,我們班也有文明班。公共區域衛生,教室以及住宿同學的宿舍內務都做的不錯,基本沒有扣分。等下班長去把錦旗掛在前門。”
說完,曾老師將一捆深色的卷起來的旗幟擺到講台一旁。
“接下來我們說說學習情況。”
曾老師低頭看了眼科任老師的反饋情況,頓時一臉糾結,還歎了一口氣。
“唉。陸悠和元文良,你們兩個,我都不想說了。每周都有你們名單,能不能省點心。花點時間在薄弱的科目上行不行?起碼把作業做了吧?
一個不做政史地,一個不做物化生,一周下來,六個科任老師找我投訴。還問我你們兩個是不是對他們有意見。每周都這樣,煩都煩死了。”
陸悠和元文良對視一眼,同時會心一笑。
確認過眼神,以後還是不做。
曾老師看到他們還嬉皮笑臉的樣子,恨不得一人來一腳。
但是好學生又打不得。他們都是各自科目的no1,除了不做弱項科目作業,其他的違規行為也沒有,對人有禮貌,和同學關係和睦,還偶爾會給班級講解題目。
曾老師作為他們的班主任,真的是又愛又恨。
“算了,你們兩個就自生自滅吧,愛咋咋地。
先說數學,上周的數學單元測試,成績還不錯。陸悠依舊是滿分,其他的也有基本都有九十多,除了極個彆的幾個算錯數的八十多,還有兩個日常拖後腿的七十多。”
單元測試還是一些很簡單的題目,而且題量少,不分座位,考高分不難。
“然後是英語。她反饋,最近你們早晚讀的聲音都特彆小,跟沒吃飯一樣,還有很多人在渾水摸魚,不是聊天就是做其他科的作業。
我想說的是,在什麼時間,就該做相對應的事。用早晚讀的時間補彆的科,那讀書的時間從哪裡補?希望你們可以認清這點,以後早晚讀都給我打起精神,專心讀書。”
“至於其他科,科任老師沒什麼反應,伱們再接再厲。
最後,學校打算舉行校園十大歌手,在31號那天晚上舉辦元旦晚會,並選出十大歌手。一等獎一位,獎勵300塊,二等獎三位,獎勵100塊,剩下的都是三等獎,獎勵50塊。
每班都必須有一位同學參加,最多五個。可以組成團體去參加,比如什麼組合樂隊什麼的。我們班有人自告奮勇的嗎?”
一瞬間,全班同學的目光都集中到陸悠身上。
其他班的人可能不太清楚,但是他們還記得陸悠軍訓時,是有上台唱歌的,唱得還非常好聽。
陸悠感覺好像有無數根針紮在自己身上,神情不愉。
“看我乾嘛?我像是會參加的樣子嗎?”
話音剛落,班裡就有好幾人回應。
“會。”
“班裡就你唱歌最好聽,除了你還有誰上呢?”
“是啊!”
“珠玉在前,瓦石難當,你上台最適合不過。”
……
曾老師也發話了。
“要不,陸悠你去試試預選?到時沒過也沒事,當個鍛煉唄。”
鍛煉,鍛煉個錘子!論文都發表好幾篇了,我還有啥子要鍛煉的?
陸悠心裡無語,但也沒徹底拒絕,到時班裡真沒人上,自己再去報名吧。
“好的老師,讓我考慮考慮吧”
“那你考慮快點,今晚前給個準信。後天晚上第一輪預選就開始了。”
……
晚飯時間
陸悠和李瑜打好飯,在尋找座位。正好看到徐年朝他們揮手。
四人相對而坐。
陸悠看見唐婉餐盤裡樸素的菜式,簡簡單單的一個煎蛋,兩個素菜,還打了一碗少見的熱雞湯。
再想想今天的日期,他大概清楚了什麼情況。
“會很難受嗎?”
“嗯?”
唐婉過了一會才明白他在說什麼。
“沒,我最近沒吃什麼雜亂的東西,也沒著涼。而且我本身體質也好,隻要注意飲食,基本不會出問題,你放心。”
“沒問題就好。對了,我明早煮紅豆奶茶,你要來點嗎?”
這時,李瑜插了一嘴。
“我要!給我留點!”
這不會看氣氛的啥玩意!
徐年氣得在桌子下麵給他一腳。
“嘶!”李瑜倒吸了一口冷氣,徐年隻是手勁不大,但踢人的力度還是有的。
“吃吃吃!就知道吃!什麼都要來一份是嗎?”
李瑜伸手摸著自己被踢的地方,開始反攻。
“臥槽!你這b母老虎!窮胸極惡果然是有道理的。”
徐年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臉色潮紅,又接著踹他幾腳。
李瑜靈活的閃避著。
“誒嘿,急了,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