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8日下午。
隨著最後一道鈴聲在春華寂靜的校園內響起,高二學生們的會考正式結束。
同時也宣告著,今年為期三天的高考,徹底落下帷幕。
半個小時後,陸陸續續有高一的學生返回學校,校園內重新煥發勃勃生機。
隻是比起往昔,少了許多忙碌的身影。分散在各個角落讀書的學生基本不見蹤影,操場上跑步放鬆的身姿也僅剩小半,連教學樓和宿舍樓都空出一棟,讓人莫名的感傷。
陸悠拿著掃帚,和班上包含李瑜在內的幾位男生,在高三的教學樓二樓打掃衛生。高三的已經畢業了,他們殘留的垃圾隻能留給高一高二的後輩收拾。
數人齊心協力,半小時內就把整層樓的碎紙屑掃除乾淨。
主要是高考前,教室作為考場,已經徹底的清理過一次,陸悠他們此次前來,掃下地即可。
眾人返回教室的路上,李瑜湊到陸悠身邊。
“兄弟,假期過得怎麼樣?”
“還行吧。”
實際上,陸悠的心聲是:行個勾八!
整整五天假期,他就和唐婉抱一起睡覺,頂天親個嘴,想搞點深入的交流又不敢。
怕她點著火,可特殊時期自己不能給她滅火。香玉在懷,卻必須裝成柳下惠,憋得難受死了。
“你呢,跟你爸和解了嗎?”
“唉,彆提了。”
李瑜抬起頭,45°仰望天空,臉上明晃晃的寫著憂傷二字。
“我上一秒決定跟他好好談談,下一秒看到他那副臭臉,就完全沒有對話的欲望了。”
陸悠對此表示理解。人的情緒會根據他所處的環境發生相應的改變,而思想也會隨之跟著變化。
就好像拖延症,明明晚上心中堅定的說第二天要酬勤,然而該擺爛的依舊擺爛,沒有任何改變。
“所以你不打算說了?能瞞多久是多久?”
“我也在煩著呢。”
突然,李瑜靈光一閃,轉頭看向陸悠,說道:“伱和我爸關係挺好的,要不你陪我一起去說?”
“你傻的,我一個外人,摻和你們的家事,憑什麼?”
陸悠有自知之明,再好的關係,他們也不是親人,而且清官難斷家務事,到時兩人吵起來,他幫哪個?
誰都有自己的理由,幫一個得罪另一個,棘手的很。
“還有,也彆去找徐年。她和你才剛剛開始,感情也不夠深厚,不適合幫你這個。
再者,你們都沒正式開始交往,就讓她跟你見家長,太沒分寸了。”
“啊!”
李瑜抓狂的撓撓頭。和他爸交談,口頭說著很簡單,真到麵對麵時,屁都蹦不出一個。
“算了,我擺了,順其自然吧。”
“誒,等等。”
陸悠想起家長會時,陳素看向李瑜和徐年的眼神,平靜柔和,明顯是不反對的。
“你可以先和陳阿姨說,讓她幫你牽橋搭線。”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
李瑜和陳素的關係,不說親密無間,但可以正常交流,起碼比李銳進見麵就想吵架好一大截。
“我今晚回家就找她說。”
這時,李瑜兜裡的手機輕微震動。他隨即掏出來一看,是徐年的來信。
有瑜:我和婉婉在砂鍋米線等你們。
有瑜:快點過來。
“她們說到砂鍋等我們,叫我們快點。”
“那我們就走快點。”
說完,兩人加快了返回教室的步伐。
……
與此同時。
在春華大門正對麵的馬路邊,停放著一輛奢華張揚的大紅色法拉利超跑,引人矚目。
車內,一個頭頂灰白色中分發型,身穿白t中褲的精神小夥,慵懶的靠在駕駛座的真皮座椅上,視線望著校門來來往往的學生。
而掛在一旁的手機顯示正在通話中。
“白亦聞,在乾嘛呢?出來喝酒啊!”
被稱為白亦聞的精神小夥不屑一笑,說道:“我t開著法拉利到春華門口了,哪有時間和你們去喝酒,你們自個玩吧。”
“哇靠!不會吧,你真去追春華那兩個女神了?還敢偷開著你爹的車,不怕他打死你?”
“怕個卵蛋!我給他找兩個貌美如花的兒媳婦回家,他巴不得我開車走人呢!”
“這麼狂?聽說那邊的高中女生傲氣的很,不好搞你確定能拿下?”
“嘿!也不看看我是誰?”
白亦聞拍拍副駕駛的坐墊,說道:“況且,我不覺得,有人可以拒絕這台法拉利ortofo,不論男女。”
話音剛落,他一直看向校門的視線捕捉到了兩道身影。
“先這樣,不說了,我的目標之一出現了。”
“我……”
不等回應,白亦聞匆匆掛斷電話。
……
另一邊。
唐婉和徐年搞好教室的衛生後,手牽手,有說有笑的往校外走去。
“婉婉,你這幾天有和陸悠去哪玩嗎?”
“能去哪玩啊。”
唐婉神情有些沮喪,無奈的說道:“天氣曬得鬼那樣,還正好來親戚,他根本不帶我出門。”
“就知足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