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在涼爽的春風中,陸悠和唐婉帶上各自的行李,離開住了還不到二十四個小時的小家,搭乘滴滴前往首都大學,與集訓隊其他五十八名成員彙合。
在陸悠加錢的前提下,司機大叔非常熱情的幫兩人將行李搬進車尾箱,並笑吟吟的招呼他們上車。
陸悠打開後車門,讓唐婉先行進去,自己再坐到就近的位置。
唐婉一邊扣上安全帶,一邊問道:“陸悠,我們一定要去住酒店,不能住自己家裡嗎?”
“我問過官方的人,他們說不行。”
陸悠用力關上後車門,也給自己係上安全帶,解釋道:“這次集訓的形式是全封閉的,基本就是酒店、考場、會議室三點一線。
彆說回家裡住,連個出酒店、出校門都得打請假條,每晚還必須按時就寢,管理很嚴格的。”
“我們豈不是不能住一起了?好沒意思!”
唐婉不大高興,她還想著跟陸悠出遠門,逃離趙慧娟的約束,又能恢複溫馨舒適,還帶有一丟丟澀情的二人同居生活,結果,是自己想的太美了。
“你至於這樣嗎?”
看著唐婉心情低落,一副因抽卡失敗,人生失去希望的表情,陸悠好笑的說道:“你彆忘了,我們是出來集訓的,有任務在身。”
“是哦。我看過往年的日程安排,都說集訓這幾天考試超級多,非常累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去了你就知道。”
司機大叔平穩的將車子駛離小區,開進路況良好的大馬路。
他從後視鏡裡瞄了眼交談中的兩人,開口問道:“你們是首都大學的學生嗎?”
陸悠回答道:“暫時還不是,得等到明年的九月份。”
“這麼自信?聽你們的口音,應該不是本地人吧?我記得其他省份想要考上首都大學,高考可是要全省前一百的,你們確定自己能考到?”
陸悠微微一笑,說道:“我們是全國數學競賽的前六十名,已經保送了,不需要參加高考。”
“厲害啊!”
司機大叔有被震驚到。他跑車十餘年,也和許多高等學府的學生交談過,其中不乏各省的省狀元,但能有保送資格的,少之又少。
“聽說,你們那什麼數學競賽難度非常高,比全國卷還難很多,是不是真的?”
陸悠點頭承認道:“是難不少。競賽會涉及到高中課本外的知識,且綜合性和創新性很強,更強調個人的思維能力。”
“照你的話,競賽生不是比高考狀元還強?”
“也不能這麼對比。”
陸悠稍加思索後,說道:“僅從一個科目來看,狀元或許是不如搞競賽的。但人家狀元能超過幾百萬人拿到第一,其自身學習能力毋庸置疑。
他們的強項在於對各個科目都能熟練掌握,不是說就比不上我們這種競賽保送的。”
“大概明白了。意思是,搞競賽的偏科,省狀元樣樣行,是這樣吧?”
陸悠很想說不是,畢竟,樣樣行換個低情商的說法,就是沒一樣行的。
不過,他也懶得解釋,嘮嗑而已,不用太較真。
“可以這麼理解。”
司機大叔在車載平板上查看了一番前方的路況,又問道:“像你們這種競賽生,平時是怎麼學習的,能傳授一下學習經驗嗎?”
陸悠率先說道:“我是規劃好每天分出一定量的時間來學數學,雷打不動。一點點積累知識,自然就學好了。”
唐婉隨後說道:“我也差不多。不過我沒他那麼有毅力,偶爾會偷個懶,放縱下自己。”
“你們都是自己主動去學習的嗎,還是說有家裡人督促?”
兩人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的說道:“自己主動的。”
陸悠不必多說,學習是刻在他靈魂深處的習慣,即使輪回轉世,也無法被抹去。
而唐婉則是有唐璟為榜樣,趙慧娟悉心的引導,外加成績考砸的恥辱感,三管齊下迫使她不得不去學習。
“唉”
司機大叔長歎一聲,無奈的說道:“真羨慕你們這種又聰明,還懂上進的好學生,不用父母操心。
哪像我家那個,天天就會打遊戲,書是完全不看,成績一塌糊塗!叫他去學一會再玩,不是裝不舒服,就是裝模作樣學兩分鐘。都不知道他以後還有沒有大學讀,快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