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彙合,簡單寒暄一番,對彼此有了基本的認識。
隨後在陸悠的帶領下,來到校外停車場。
李瑜和鄧睿已然等候多時。
“好慢啊你們!”
坐在路邊花圃的李瑜站起身,拍了拍屁股,抱怨道:“注個冊要這麼久的嗎?等得都快發黴了!”
“不好意思,有事耽擱了一小會。”陸悠朝兩人各扔了一瓶寶礦力,說道:“請你們喝的,就當賠罪了。”
“這還差不多。”李瑜擰開瓶蓋,一口氣灌了半瓶。
“你們注冊順利嗎?”陸悠問道。
李瑜舒服的長出一口氣,回道:“很順利。簽到、填表、領禮包,然後走人。你們呢?”
“都一樣,沒區彆。”
李瑜瞅了眼徐年,側身湊到陸悠麵前,小聲問道:“兄弟,有沒有不開眼的找我家那位搭訕?”
“又不是我女朋友,我哪知道?你去問本人。”
“也是!估計你家那位才是最容易被人搭訕的。”
陸悠臉色頓時一黑。
拳頭,硬了!
不等陸悠發作,李瑜就屁顛屁顛的跑去找徐年。
“你們在說什麼?”唐婉好奇的問道。
陸悠平複心情,回道:“沒什麼。快搬行李吧!等下人多就不好弄了。”
……
一刻鐘後。
陸悠背著書包,一手提行李箱,一手拿床上用品,獨自走在男生宿舍的樓道內,身邊不時有其他同學經過。
原本,陸悠是打算幫唐婉將行李搬去她的宿舍後,再搬自己的。
雖然正常情況下,女生宿舍不允許男生進入,但在注冊這一天,規則有所放鬆。
起碼,陸悠看到有一個禿頂中年男人,扛著尿素袋,跟在一位女生身後成功走進女生宿舍大門。
一開始,唐婉同意陸悠幫她搬行李,但臨近宿舍樓,她又反悔了。
說是怕陸悠進去就出不來了。
陸悠表示,有沒有這麼誇張?
唐婉回複,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說什麼也不肯讓陸悠搬行李。
拗不過唐婉,陸悠隻好放棄,與眾人分開,自行前往宿舍。
陸悠所住的宿舍和唐婉的相距不遠,僅隔了一條街,隻是朝向不同。
前者坐南朝北,後者坐西朝東。
陸悠的宿舍在四樓,一個很不錯的位置,不高也不矮,既能享受到充足的陽光,又無需爬太高的樓梯。
一路來到403門前。
陸悠放下行李箱,從口袋裡掏出鑰匙,解鎖並推開宿舍門。
臨近秋分,進入宿舍的陽光不多,卻足以照亮這方無人的空間。
“唉,我就知道!”陸悠惆悵的歎了口氣。
首都大學的宿舍,主打就一句話。
來學校是學習的,不是來享樂的,住宿條件沒必要太好。
房間並不大,一眼便能儘收眼底,十來平的室內麵積,外加一個小陽台。
主體呈現軸對稱,裝修風格毫無特色,儘顯理工科直白的風采。
入門左右手,是兩個上下雙開門的淺色木製大櫃子,書桌、床、再到書桌依次往裡排列。
書桌也是木製的,色調和門口兩旁的大櫃子一樣,自帶一個等肩寬的衣櫃。
床則是焊了梯子,分為上下鋪的鐵皮床,惟一與螺絲廠宿舍不同的,就是這裡的床刷的油漆更黑更亮,看起來更體麵。
原地愣了十分鐘,陸悠才勉強接受自己要在這裡住四年的事實。
“上下鋪就上下鋪吧!誰讓首都大學的數學專業好呢?況且我在外邊有房子,沒課就出去住。”
自我安慰幾句,陸悠關上門,走進宿舍。
一番細致打量後,陸悠心裡的嫌棄少了許多。
雖然首都大學的住宿條件完全配不上它國內第一高校的名頭,但也稱不上差,隻能說中規中矩。
起碼家具齊全,有空調,有暖氣,夠亮堂,夠整潔,牆壁沒有發黴脫落的跡象。
首都大學的書桌和床位是提前定好的,字麵上不允許擅自更換。
當然,要是宿舍內部商量好了進行互換,學校也不會追究。
陸悠把行李通通放在入門左手邊的下方床鋪上,走到同一側靠陽台的書桌前。
桌麵空間不多,估摸著放台筆記本電腦,再加一套鼠標鍵盤,一摞書,就能占個滿滿當當了。
桌麵上方空出六個方格,可以用來當書架或者放雜物。
陸悠坐在椅子上,前後搖晃幾下。
倒也還牢靠。
接著右手食指在桌麵上一抹而過。
頃刻間,指尖就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灰塵。
“有點臟,得買毛巾回來搞衛生。”
接著,陸悠打開衣櫃。
內裡分三層空間,第一層空間最大,裝有一條不鏽鋼的晾衣杆,用來掛平日的換洗衣服。
下兩層空間相對較小,可以收納大件的厚重衣物。
宿舍內部看完,陸悠起身開門,來到陽台外邊。
陽台非常乾淨,乾淨到隻剩頂上兩條晾衣杆和地麵一個地漏,其他什麼都沒有,就連基本的獨立衛生間、洗漱台,一律沒有。
陸悠做著深呼吸,自言自語道:“沒事,沒事,說不定公共衛生間很豪華呢?而且公共衛生間不需要自己打掃,也不怕有人放毒氣彈。”
平複心情,陸悠返回室內,帶上鑰匙來到走廊儘頭。
陸悠所在的宿舍樓,衛生間和浴室是分開的。
陸悠先進入衛生間看了眼,與外邊的公共衛生間彆無二致,並不會因為多了“首都大學”四字而變得高貴。
隨後,陸悠又走進了洗浴間。
撥開簾子入門第一眼,是一條長條木凳,有明顯的歲月痕跡。
往裡走,左手邊有兩條相對的洗漱水槽,水槽之間有一扇通風的窗戶和兩台滾筒洗衣機。
右手邊,同樣有兩台洗衣機,不過是波輪式的,還有一台大型的開水器,刷卡出熱水。
看著四台安安靜靜的公用洗衣機,陸悠不由自主的想起前些日子,在網上看到的新聞。
什麼洗插頭,洗插座的,用洗衣機的自潔功能過兩遍,還能當無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