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
早上九點。
陸悠站在小區門前的馬路邊，百無聊賴的看著來往車輛。
一旁的唐婉則抓著陸悠的左手全神貫注的觀察，時不時還翻麵捏幾下，十足一個看手相的江湖騙子。
“老公。”
“嗯？”
“你的手指好細好長哦！不彈鋼琴真的可惜了。”
陸悠反手撓了撓唐婉的下巴，笑道：“我又不是不會彈，不當主業罷了。”
“話說。”唐婉很自然的挽起陸悠胳膊，道：“咱們大舅是做什麼工作的，去探望他還得避嫌？”
“你猜？”
“難不成，他是國家神秘組織龍組的成員？專門負責處理異能人士案件。”
陸悠對著唐婉的腦門屈指一彈，笑罵道：“還龍組，都市看多了吧你！”
唐婉皺起眉頭，不滿道：“你都能從另一個世界穿越過來，為什麼不能有龍組？”
“反正這個世界沒有，百分百沒有。”陸悠肯定道。
“你就彆賣關子了，趕緊揭曉謎底！”唐婉沒好氣的催促道。
“他是公務員。”
這個答案倒也在唐婉的猜測範圍。
畢竟在首都，去探望還得專門降低車的檔次，估計也就當官一個答案了。
“大舅能在首都當官，位置是不是很高？”唐婉好奇道。
陸悠思索半晌，道：“套用鬥破蒼穹的等級劃分，從上往下，最高為鬥帝，鬥聖、鬥尊次之，那麼大舅的境界就是半步鬥聖。”
“嫰厲害啊！”唐婉瞪大眼睛，一臉訝然。
陸悠伸手輕點唐婉鼻尖，道：“大舅是沈家在政界的代表，不厲害怎麼行”
“那大舅還有機會晉級鬥聖嗎？”
陸悠搖搖頭，道：“除非沈家的資產放出去大半，不然沒可能。”
“為什麼？”
“你知道給小孩分蛋糕的時候，怎麼樣分他們才不會鬨起來嗎？”陸悠反問道。
唐婉思索片刻，不確定道：“按人數平均分？”
“一樣的道理，沈家主攻商業，且位於頂級行列，那必然的，另外兩個領域就不能插手太多。歸根結底，就倆字，平衡。”
唐婉恍然大悟，道：“大人們的遊戲規則？”
“沒錯。”
突然，唐婉想起一個人。
“對了，渺渺姐是不是大舅的女兒？”
“哈！”
陸悠忍不住笑了一聲，道：“渺渺姐如果是大舅的女兒，你現在就能在紀檢委網站搜到我大舅的通報，信不信？”
“呃……”
唐婉腦海中浮現出沈渺渺身穿豪華名牌，開著拉風超跑帶自己去逛街的場景。
“好吧，渺渺姐的確不像當官人家的女兒。”
閒聊了約莫五分鐘，陸見言駕駛著紅旗出現在兩人麵前，將他們接走。
……
一路走走停停，終於在臨近十點時分，車子駛入一處有著明顯歲月痕跡的小區。
陸悠透過車窗往外瞧，周遭居民樓的高度不像如今的高樓大廈，動輒十幾二十樓。
這裡的樓房，僅有七層高，裝修風格極具上世紀九十年代初的特色，尤其是那窗戶，典型的鍍膜玻璃，鍍的還是藍色的。
空調外機掛在窗沿下方，還長出了兩條長長的鏽跡尾巴。
“如今仍住在這裡的，一定都是上了年紀的人吧！”
唐婉剛說完，一個踩著滑板的小學生從她麵前呼嘯而過，身後還跟了三四個同樣大小的跟班，吵鬨聲由遠及近，再飄向遠方。
“哈哈哈！”陸悠摸了摸唐婉泛紅的臉頰，調侃道：“臉疼不？”
唐婉拍掉陸悠的手，羞惱道：“爬開，莫要挨我！”
聽著兩人的打鬨聲，陸見言會心一笑。
年輕就是好啊！
遙想高中時期，他和坐在自己前邊的女生也是類似情景。
可惜，高考過後便各奔前程，不複相見。
副駕駛的沈餘音好似有心靈感應一般，當即問道：“孩子他爸，你在想什麼？”
陸見言收斂笑容，麵不改色道：“沒什麼，在想晚上去哪吃飯。”
“真的？”
“比珍珠還真。”
沈餘音總感覺哪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索性作罷。
車子停靠在樓邊的位置。
眾人紛紛下車。
唐婉一手牽著陸靜姝，眼睛則打量著麵前的居民樓。
距離拉近，房屋散發的歲月氣息愈發清晰。
斑駁的道路、生鏽的鐵門和防盜網、還有雜亂交錯的線路，無一不在訴說舊時的故事。
“這裡的房價，應該比新開發的便宜不少吧？”
陸見言打開後備箱，將一個方方正正的保溫袋和一個大紅色塑料袋提到手中。
聽見唐婉的猜測，他笑著回道：“想多了。彆看這小區舊，附近可是有一家名牌小學和名牌初中的，屬於頂級學區房，而且交通方便，目前市價八位數起步，還買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