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窗口看去,那金光閃閃的,逐漸顯現出巨大船隻的輪廓。
“總體長一萬米,堪比一座城市。”
莉莉說道:“古蘭·泰佐洛,世界最大娛樂城,也是著名的遊藝場,一切都和賭有關係,傳說中可以讓人一夜暴富。”
“誒?隻有賭場嗎?”
在沙發上翻閱著冊子的蕾妮蒂亞抬起頭,也朝著窗口看了眼,目露失望:“沒有遊樂場嗎?”
“有的哦。”
一邊的瑪麗卡嗬嗬笑著:“隻不過一切都和賭有關係,遊樂項目也可以賭呢。”
“這個我熟!”
蕾妮蒂亞舉起小拳頭,“輸了再搶回來,那就是單純的玩了!”
薩格回頭瞪了她一眼,“這麼缺德的事你怎麼想出來的?誰教你的?你學壞了啊!”
然後,他就發現蕾妮蒂亞指了過來,“薩格,你當年在阿拉巴斯坦的雨地就是這麼乾的啊”
“哦,是我啊那沒事了。”
薩格嘖了一聲,看了眼她手裡拿著的冊子,問道:“你在看什麼?”
“戀愛連環畫。”
蕾妮蒂亞搖晃了一下手裡的冊子,“砂糖給我的,說的是大海上某座島嶼上,一個棕色長頭發私塾女學生和另一個長相凶惡,被誤以為是海賊的私塾男學生談戀愛的故事”
“什麼亂七八糟的。”
“還有三本,一個紅色頭發的少女,一個粉色頭發的少女,還有一個金色頭發的少女裡麵的女主角都是很驕傲但又很彆扭的類型,我準備全部看完,然後和砂糖說一下,到底哪一本最好看。”
“四萌?”
薩格一愣,喚醒了十分遠古的記憶。
“什麼?”蕾妮蒂亞奇怪道。
“不,沒什麼,隻是感覺聲線像是同一個人配的下次看到粉毛怪力女和銀發猥瑣大叔的連環畫記得讓我看一下。”
薩格擺了擺手。
砂糖雖然從活著的歲月來說比蕾妮蒂亞大,但兩個人還真算是同齡人,惡魔果實是一定有副作用的。
除了潛移默化影響人的性格以外,也會改造人的軀體,與其說是變成了各種‘能力者’,不如說正對應著‘惡魔果實’的名稱,是真的有‘惡魔’寄宿在體內的。
像是童趣果實,除了讓吃下者的身體不再成長之外,就連心理都會維持原樣,隻是思想上隨著時間推移會聰明一些,但絕對做不到成年人那樣,頂多算是早熟的小孩。
現在的砂糖十歲,蕾妮蒂亞十二歲,兩個人能玩到一起。
“最大賭場”
瑪麗卡站在窗口前望著越來越近的巨船,說道:“薩格,這個產業比我們的賭博業要大多了,看著也很繁華呢。”
“因為我沒把這東西當產業,彆人開兩家意思一下就行了,這個當產業那是一點價值都沒有的。”
薩格笑道:“講個笑話,一個人對另一個人說,賭你吃了這坨屎,就給你一億貝利。那個人吃了,然後真就給了一億貝利。不過吃了屎的那人又不太爽,於是同樣將賭約還給前者,前者也吃了,也拿回了他的一億貝利。”
“兩坨屎,產生經濟價值兩億貝利,至於生產價值屁也不是!”
薩格翻了個白眼,“老沙是,多弗是,現在這家夥也是,而且還是最大的,我們這些不法分子,做生意難道就隻能是開賭場賣武器了?”
“去教教他,什麼才是生意!什麼他媽的,才是他媽的生意!”
做海賊,最重要的生意
當然就是搶了!
黑色的巨船靠近古蘭·泰佐洛,在艦首位置的,類似賭場門麵的巨大入口航行進入。
饒是死兆星號的體積,在這萬米巨船之下,依舊顯得十分狹小,寬大的入口讓船隻順滑進入。
甫一接近,周圍就仿佛是下起了金雨一樣,往著下方落下。
“是金子!”
甲板上的手下們全都伸手來接,任由那些如雨的金粉落在身體上,在那大聲歡呼著。
金粉的落下,讓船隻行進的海水都化為了金色。
“金粉?”
莉莉從窗戶看過去,微微蹙眉,“作為賭場,這麼灑下去的話也不應該吧”
這好像是全天候的,不管白天還是黑夜都在灑著金粉,下麵可不是什麼池塘湖泊,而是寬廣的海洋,是會流出去的。
作為賭場,這麼灑金粉,也是一筆不好的開支吧。
這麼做,是不是有其他的目的?
“薩格”
她回頭正要說話,突然身邊就卷起一股風勁,船長室的門已經被打開,薩格同樣出現在甲板外。
“真金?這麼豪橫?”
薩格貪婪的伸出手,讓金粉落在手裡,隻是喜色都沒維持一瞬,立馬就陰了下來。
“假的!”
呼!
他的身周突兀的激起狂風,將覆蓋在甲板上和海賊手下身上的金粉全都給吹開。
“啊?”
甲板上的西弗本來還挺高興的,在進入到這裡的時候,立馬就從宴會廳出來,本來想四處看看,結果就下金粉了。
那可是黃金啊!
乾脆船在這裡停下來,收集足夠多的金粉,那都能賺得盆滿缽滿。
“真的假的啊,船長,那可是黃金啊。”
“我辨彆財寶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薩格眼瞳中閃爍著紅點,冷笑道:“拿假東西糊弄人啊開進去,這部分損失,我要泰佐洛賠!”
彆的不敢說,但是他的財寶見聞色,那是一等一的。
對於發現具有曆史氣息的古董財寶,和現今的財寶隻要是和財富相關的,見聞色都能感應到。
地主老財,少一分錢那都肉疼。
“哪有損失?”西弗傻傻的問著。????“沒賺就是虧。”
說話的不是薩格,而是從船長室出來的莉莉。
對於薩格而言,不是說真虧錢才叫做虧,他隻要覺得不爽,或者有些東西與他的預期不符,那肯定就是虧的!
虧了,那就要人賠。
航行的通道並不長,幾乎開到一半的時候,薩格就在甲板船頭,看到了前方巨大的圓形海域,而在海域上,還有著一些黃金柱,以及柱子後方的一處巨大舞台。
那些黃金柱上,一群舞姬裝扮的人踢著高抬腿,隨著中心處的一個紫發女人的歌唱而變化節奏,在更後方的舞台中,還有著一支堪稱宏大的樂隊。